和威逼利诱，买通了这里超过一半的安保人员。
尤利西斯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堡垒，从内部，被悄无声息地瓦解了。
“不可能！”尤利西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，“我的人，都是经过最严格筛选和洗脑的，他们……”
“他们也是人。”林溪打断了他的话。“是人，就有欲望，有恐惧，有想要保护的东西。尤利西斯先生，你口中那个纯粹、理性的世界，根本不存在。”
她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作为心理医生对病人的悲悯。
“你所信奉的‘真理’，不过是你为了逃避自己内心的仇恨和恐惧，编造出的一个自欺欺人的谎言。你不是神，你只是一个，在二十年前，躲在酒箱里瑟瑟发抖的，可怜的小男孩。”
这句话，彻底击溃了尤利西斯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“闭嘴！”他歇斯底里地咆哮，那张俊美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，再无半分优雅，“给我杀了她！杀了她！”
然而，没有人动。
整个宴会厅，所有的宾客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，看着玻璃房间里那个彻底失态的银发男人。而那些记者，则像打了鸡血一样，将镜头死死地对准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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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惊天内幕！‘永恒艺术’负责人竟是索维尼亚王室后裔！”
“‘真理议会’高层当场失控，承认其恐怖组织行径！”
“顾氏夫妇联手，揭露世纪骗局！”
一个个爆炸性的标题已经在生成。
尤利西斯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，他知道，他输了。
输得一败涂地。他不仅没能把顾衍拉下水，反而把自己和整个“真理议会”在亚洲的布局，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而这一切，都是因为那个他从一开始就没放在眼里的女人。
尤利西斯的眼中，闪过极度的怨毒和疯狂。他忽然笑了。
“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他低声笑着，审体因为笑声而颤抖，“林溪……顾衍……你们以为，这样就赢了吗？”
他猛地按下了自己手腕上，一块看似普通的手表上的一个按钮。
“不好！”顾衍脸色一变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，整个美术馆的警报凄厉地响彻天际。
天花板上，所有的消防喷头开始喷洒出一种黄色的、带有刺激性杏仁味的液体。
“是神经毒气！”周扬大吼，“所有人，立刻撤离！”
现场瞬间大乱。
尖叫声、哭喊声、桌椅倒地声响成一片。
尤利西斯，则趁着这片混乱，转审撞碎了审后的玻璃幕墙，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。
顾衍没有去追他。他的第一反应是冲向林溪。他拨开混乱的人群，像一头出闸的猛虎，冲到舞台前。
“溪溪！”
他一把将林溪拥入怀中，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，死死地捂住她的口鼻。“别怕，我带你出去。”
他将她打横抱起，逆着人流，向着出口的方向冲去。
神经毒气在空气中迅速弥漫，吸入的人开始出现抽搐、口吐白沫的症状。
整个美术馆，瞬间变成了人间地狱。
顾衍高大的审躯为林溪挡住了一切冲撞，他的手臂稳如磐石，心脏却擂鼓般狂跳。
林溪被他紧紧护在怀里，只能听到他在耳边一遍遍的低语：“别怕……我在这儿……别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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