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局者”。
“那我们,去还是不去?”林溪看向他,心中已有了答案。
“去。”顾衍的回答,没有丝毫犹豫。
他看着她,目光深沉而坚定:“猎人,不能永远等待猎物出洞。既然他划下了棋盘,我们就去看看,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。”
林溪的心安定下来,她知道,这个男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。
“好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嗯。”顾衍将她揽入怀中,低头,在她发顶印下一吻,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,“别怕,一切有我。”
三日后,黄昏。
京市西郊,“月神庄园”。
黑色的劳斯莱斯在暮色中缓缓驶入,哥特式的铁艺大门在身后无声关闭,隔绝了人间烟火。
庄园的安保,超乎想象的严密。从入口开始,三步一岗,五步一哨,每一个安保人员都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,身材高大,太阳穴高高鼓起,眼神锐利如鹰。他们身上那股铁血肃杀之气,绝非普通保镖,分明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顶尖雇佣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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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,这位镜先生的实力,足以媲美一个小型王国。”林溪轻声说。
“藏头露尾的老鼠,窝再大,也终究见不得光。”顾衍的语气,带着一丝不屑。
车,在恢弘的主建筑前停下。
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,上前为他们打开车门,恭敬地躬身:“顾先生,顾太太,欢迎光临。先生已经在展厅,等候多时了。”
林溪挽着顾衍的手臂,走进了这座金碧辉煌得如同神殿的建筑。
然而,殿堂之内,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。
整个展厅空无一人,只有他们和引路的管家。穹顶之上,巨大的水晶灯投下冰冷的光,照亮了一场诡异的展览。
墙壁上,挂着一幅幅画技精湛的油画,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古罗马角斗场上,奴隶被雄狮撕碎的瞬间;中世纪的欧洲,黑死病肆虐下堆积如山的尸体;近代战场上,被炮火夷为平地的城市废墟……
每一幅画,都捕捉了人类历史上,最惨烈的灾难与混乱。
而展厅中央,一个个恒温玻璃展柜里,陈列着各种各样所谓的“藏品”。
一把断裂的古罗马短剑,据说曾属于一位发动叛乱最终被钉死在十字架的将军。
一顶破碎的拜占庭王冠,来自一个被农民起义推翻的末代王朝。
甚至,林溪在一个最显眼的展柜里,看到了不久前才从白玫瑰城堡废墟中,被苏明远团队找到的那枚烧焦的、属于“真理议会”的徽章。
林溪的心,一点点沉入谷底。
这位镜先生,他不是在收藏艺术品。
他是在收藏“混乱”、“失败”与“毁灭”。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只,以一种病态的方式,欣赏着这些历史上的悲剧,玩味着那些挑战秩序者的败亡。
“喜欢我的收藏吗,林溪女士?”
一个温润却又带着几分邪气的声音,从他们身后悠然响起。
两人转过身。
只见一个穿着剪裁考究的白色唐装的男人,正含笑看着他们。他长相俊雅,气质卓然,手中不紧不慢地把玩着两个温润通透的玉石核桃,发出轻微而规律的碰撞声。
“镜先生?”顾衍上前一步,不动声色地将林溪完全护在身后,沉凝如山的气场,瞬间与对方那玩味的气息形成了无形的对峙。
“不敢当。”镜先生微微一笑,目光却仿佛能穿透顾衍的肩膀,精准地落在林溪身上,“我只是一个喜欢收集故事的无名小卒。”
他的目光,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与审视,仿佛在端详一件稀世珍品。
“你的故事,尤其精彩。”他看着林溪,赞叹道,“以一己之力,对抗‘黑蝶’,釜底抽薪,扳倒埃克哈特。甚至,将自诩为神的‘真理议会’,也从云端拉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