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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，”顾衍顿了顿，视线落在她身上，“瑟琳娜那边，也要加强保护。”
林溪心头一暖。
都这种时候了，他还没忘了那个刚被他们从地狱里拉回来的女孩。
“我会安排好。”
正事谈完，紧绷的气氛缓和下来。
顾衍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勃艮第，开了瓶。
“喝一杯？”他朝她挑眉，“压压惊。”
林溪忍不住笑了，“我看起来像是被吓到了？”
“不像。”
顾衍给她倒了小半杯，递过去。
“但我的顾太太，值得用最好的酒来安抚。”
林溪接过酒杯，和他轻轻一碰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殷红的酒液在灯下摇曳生姿。
“对了，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林溪抿了口酒，“瑟琳娜今天下午，主动弹琴了。”
顾衍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。
“哦？她弹了什么？”
“不是以前那些充满绝望和痛苦的曲子。”
林溪的眼睛亮亮的。
“是一首很简单的练习曲，虽然还有些生涩，但我听得出来，那里面有希望。”
自从被接回来后，瑟琳娜一直像个被抽离了灵魂的娃娃。
不说话，不交流，大部分时间都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。
林溪没有催促，只是每天去陪她坐一会儿，读读书，或者什么也不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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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这样的孩子，任何急切的“治疗”都是伤害。
她需要的是时间、空间，和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。
今天下午，林溪像往常一样走进瑟琳娜的房间，却看到她坐在了钢琴前。
当第一个音符从她指间流出时，林溪几乎落泪。
顾衍静静听着，眼底的冷意被温柔融化。
他抬手，将她颊边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。
“是你治愈了她。”
“是我们。”林溪纠正他，“是你把她从那个地狱里救出来，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。”
没有顾衍的雷霆手段，瑟琳娜的灵魂早已被制成标本。
顾衍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
他握住她端着酒杯的手，将自己的杯子凑过去，再次与她相碰。
“为我们的胜利，也为瑟琳娜的新生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干杯。”
酒杯在空中交汇，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，他们都会并肩而立。
只是，他们都没想到，K组织的行动，会来得如此之快，如此出其不意。
第二天，是淼淼和爱溪幼儿园的亲子活动日。
天气晴好，惠风和畅，仿佛要将昨日的阴霾一扫而空。
林溪和顾衍决定亲自陪孩子们参加。
为确保万无一失，周扬在明处和暗处都部署了足够的人手，将整个活动场地围得严严实实。
活动进行得很顺利，两个小家伙在草地上追逐嬉闹，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很远。
林溪看着女儿们，又看了看身边始终牵着自己手的顾衍，觉得所谓岁月静好，大抵不过如此。
也许是K组织的情报系统还没那么灵通，也许是他们忌惮顾家的势力，不敢在京市腹地如此张扬。
林溪心里想着，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了些。
就在活动接近尾声，家长和孩子们准备离场时，异变陡生。
一个扮演小丑的工作人员，正在给孩子们分发五颜六色的气球。
他滑稽地鞠了一躬，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。
可就在他直起身，将最后一支气球递给面前一个孩子时，下一秒，他整个人毫无征兆地，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。
“砰！”
一声闷响。
周围的喧闹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