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辈子,你从里到外,连同灵魂,都烙着我顾衍的印记。”
“要是敢反悔……”
他顿了顿,声音愈发喑哑狠戾:“我就给你造一个黄金牢笼,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看着我一个人。”
威胁的话语,霸道得不讲道理。
可林溪却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,看到了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和后怕。
她勾住他的脖颈,用一个蝉棉的雯,回应了他所有的不安。
这一夜,顾衍用最疯况的方式,反复宣示着那深入骨血的主权。
……
翌日,顾衍神清气爽地去了公司。
林溪带着墨时谦,走进了别墅西翼那间专门为他改造的画室。
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,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崭新画布的清香。
她想验证一个猜想,那个属于画家“阿墨”的本能,是否还沉睡在他的身体里。
墨时谦走进画室,目光扫过那些林立的画架和各色顶级颜料,空洞的眼睛里,依旧是一片平静。
林溪没有打扰他,自己走到一张画架前,拿起画笔,像个初学者一样,笨拙地在空白的画布上涂抹。
她画得很拙劣,但她画得很专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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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时谦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,像一个沉默的影子,安静地看着。
他看着她将天空涂满,看着她让草地蔓延,看着她用最鲜艳的红色,在画中央,画了一朵奇形怪状的太阳花。
当林溪落下最后一笔时,墨时谦忽然动了。
他走上前,伸出手,从她微怔的手中,自然而然地,拿过了那支画笔。
他走向另一张空白的画布,站定。
他拿起画笔,在颜料盒上空悬停片刻,随即蘸取了最纯粹的几种颜色。
然后,他落下了,时隔三十年的,第一笔。
那一刻,仿佛有什么开关被瞬间打开。
他身上所有的生涩与笨拙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那支画笔在他的手中,不再是工具,而是他身体延伸出的一部分,拥有了灵魂。
线条、色彩、光影,在他的笔下,以一种令人心神震颤的方式,被组合,被呈现。
他的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经过千锤百炼后的绝对自信。
他画的,是一双眼睛。
一双与林溪如出一辙的,清澈明亮的眼眸。
那双被画出来的眼睛里,有江南烟雨的朦胧,有初见时的惊艳,有燃尽一切的爱意,更有对未来无限的憧憬。
画毕,他手中的画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
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副画,转身,步伐有些踉跄地离开了画室。
只留下林溪一个人,呆立在画前,泪水早已决堤。
那个温柔的画家阿墨,他一直都在。
他只是被锁在了身体的最深处,而唤醒他的钥匙,是爱,是那段永不磨灭的记忆。
与此同时,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。
苏明远的加密通讯请求,出现在顾衍的电脑屏幕上。
“三爷,有重大发现!”接通后,苏明远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。
他将一份加密文件传输过来。
文件解压,首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张像素极低,泛黄模糊的黑白证件照。
照片上,是一个穿着旧式军装的年轻男人,眉眼锋利,英姿飒爽。
尽管模糊,但那熟悉的轮廓,那股傲然于世的气质……
分明就是年轻时的墨时谦!
顾衍的心脏,重重一跳。
“这是?”
“三十五年前,国内曾存在一支代号‘麒麟’的绝密特殊行动部队。”苏明远语速极快地汇报。
“直属最高层,专职处理各类无法公开的超自然事件与境外特殊威胁。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