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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寻墨从这些窃窃私语中捕捉到了楼上那人的名字——宿凛。
他正暗自记下,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人群前方,却发现了另一个值得玩味的细节。
那个站在贺锦言身后,身姿笔挺如松的执行者上将厉战,在听到“宿凛”这个名字的瞬间,头颅以一种近乎本能的快速,猛地转向后上方。
不知道他究竟看没看清想看的人,总之只瞥了极短的一瞬,便迅速转回,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严肃,仿佛刚才那刹那的失态只是幻觉。
这是什么情况?季寻墨心里犯起嘀咕。
这反应……怎么那么像于小伍偷看秦茵时的样子?都是偷偷瞥一眼,然后立刻装作若无其事。感觉……都挺没出息的。
想到这里,季寻墨突然想唾自己一口,怎么什么都敢联想,万一哪天脑子没管住嘴,一不小心秃噜出来,自己恐怕会被这两位大佬联手揍得爬都爬不起来。
然而,人人皆有八卦之心,末日之下,这点窥探他人秘密的乐趣更是被无限放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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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准备用一种相对含蓄的方式,向身后的于小伍和秦茵打听一下那位执行者上将和楼上这位“异能人”领袖之间是否有什么渊源时,那两人却先他一步低声交流起来。
“他俩不是有名的宿敌吗?站这么近,一会儿不会打起来吧?”
这是于小伍压得极低的小声嘟囔,语气里充满了担忧。
秦茵同样轻声回应,带着点分析的口吻:“应该不能吧,现在是工作时间,这么多人看着呢。他们俩打架,不一般都约在私下里吗?听说上次把西边那个废弃训练场都差点拆了。”
“……”
季寻墨默默地把刚才那个“暗恋”的荒谬猜测摁死在心里。
原来是对着干的那种关系,还是动静特别大的那种。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问出那个足以令人惊悚的问题,转而问起了关于宿凛的个人信息。
“哦——他啊!”提到这位领袖,于小伍的话匣子就打开了,“他是我们‘异能人’的领袖,超强的那种!是唯一一个被安眠执判官亲自带大的‘异能人’,听说性格特别稳定,待人超——级温柔!”
听到这里,秦茵疑惑地蹙了蹙眉,看向季寻墨:“你好像对基地里的很多事都不清楚?以前没来过中心地区吗?”
季寻墨本人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,于小伍已经抢着替他完成了“自我介绍”,语气那叫一个绘声绘色,甚至还自行添加了不少他根本不知道的细节。
“我跟你说啊秦茵,我这兄弟过的那叫一个老——惨——了!他爹妈根本不管他,他一个人在那周边地区的贫困区挣扎了好多年!家徒四壁?那都是往好了说,他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!吃不饱,穿不暖,睡不安稳,还要东躲西藏,躲避当时高层的抓捕,好几次差点被逮住,那可是真正的九死一生,差点就英年早逝了啊!你看看,都给孩子磋磨成啥样了!”
听着这一长串添油加醋、极其精准又极其夸张的“悲惨经历”,季寻墨只觉得眼前一黑。他当初为了省事,只简单提过几句,在于小伍这里怎么就自动补全成了一部血泪史了?
而一旁的秦茵,在听这段叙述时,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,脸上写满了惊讶。
她看向季寻墨的眼神,从最初平静的审视,迅速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——那是一种混合着同情与怜惜的,近乎母性的慈爱光辉。
季寻墨觉得,他刚刚稳定下来的世界,又完了。
…
楼顶之上,温和的嗓音打破了寂静,传入宿凛耳中:“来啦。”
“安执判,”宿凛微微颔首,声音同样温和,“一切都正常进行着吧?”
“当然了,什么都很正常,包括这台老伙计。”安眠转过身,屈起手指,用指节轻轻敲了敲身旁扫描器的金属外壳,清透的敲击声回荡,像是在确认它的状态。
几分钟前那点小意外?那种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