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染红了白色衬衫,在布料上晕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门外隐约传来争执声。
“让我进去!”是于小伍的声音,“老季他——”
“安静。”刑渊压低声音呵斥,“江执判在处理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
江墨白轻轻拍了拍季寻墨的后背。少年的牙齿稍稍松开一些,但依然叼着一小块皮肉不放,江墨白低头能看到他颤动的睫毛,上面还挂着冷汗。
“好些了?”他低声问。
季寻墨没有回应,但呼吸已经趋于平稳。江墨白小心地探查他的脉搏,发现紊乱的能量波动正在减弱。这是好事,说明体内的不知名排斥反应正在平息。
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,病房里的光线暗了下来。江墨白一动不动地坐着,衬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。季寻墨终于完全松口,脑袋歪在他肩上沉沉睡去,唇边还沾着一点血迹。
江墨白轻轻把他放回床上,正要起身,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了。季寻墨即使在睡梦中也没有松手,眉头微蹙,像是怕他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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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走。”江墨白低声说,重新坐回床边。
他伸手抹去季寻墨唇边的血迹,指尖在少年苍白的脸上停留片刻。这是他们之间难得的安静时刻,没有训练,没有任务,没有那些需要保持距离的身份。
门外又传来脚步声,这次是云岫的声音:“止痛剂准备好了,让我——”
“不用了。”江墨白打断她,“他睡了。”
一阵沉默后,云岫小声问:“需要我帮忙包扎吗?您...流血了。”
江墨白这才想起自己锁骨上的伤口。他低头看了看,血迹已经凝结,伤口不深,但齿痕清晰。
他摇摇头说:“你们照顾好其他学员。”
“是。”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江墨白轻轻掰开季寻墨的手指,把自己的衣角解放出来。少年在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,但没醒。
江墨白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,最终脱下身上的黑色披肩盖在季寻墨身上。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气息,季寻墨无意识地蜷进去,眉头舒展开来。
当江墨白穿着单薄的衬衫走出病房时,走廊上所有人都愣住了。刑渊的目光落在他锁骨上明显的咬痕和血迹上,表情古怪。
他现在把那个黑色披肩拿回来也没有用,根本挡不住他锁骨上的咬痕,他以为那个东西是纯好看。
“他没事了。”江墨白平静地说,“别打扰他睡觉。”
白璃欲言又止,最终被云岫拽走。于小伍想溜进去看季寻墨,被刑渊拎着领子拖回来。
江墨白走向医务室的洗手间,准备清理一下伤口。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狼狈,锁骨上的咬痕泛着青紫,血迹一直蔓延到胸口。他拧开水龙头,冰冷的水流冲刷过伤口,带来一小处刺痛。
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江墨白抬头,镜子里映出云岫的身影。她手里拿着医疗包,眼神闪烁。
“我说了不用。”江墨白关上水龙头。
云岫固执地站在原地:“伤口会感染的。”
江墨白沉默片刻,最终妥协地转过身。云岫小心翼翼地为他消毒,棉签擦过伤口时,她忍不住问:“这是...季寻墨咬的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她问的不是为什么平时清冷的执判官会让一个贫困区的孩子咬自己,而是为什么江墨白的血或是身体接触能让季寻墨缓解疼痛。
但这种为痛献身的行为,对身为医官的她就是简直就是恐怖片。
“他疼。”江墨白简短地回答。
云岫不再追问,熟练地贴上生物敷料。
她的动作很轻,但江墨白能感觉到她的困惑。
所有人都困惑,包括他自己。
为什么接触能缓解季寻墨的痛苦?为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