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净,有从“异变者”身上扒下来的“纪念品”。
以及周边地区的税收系统,恶心但高效。
每条街的尽头都有一座“税窟”——用废金属和混凝土胡乱堆砌的碉堡,门口站着荷枪实弹的收税员。摆摊的人得按人头交税,一人20贡献点,晚上收摊前刷卡支付。逃税的下场很惨——轻则砸摊打人,重则被扔进废墟喂“异变者”。
季寻墨以前也被砸过。那天他拼好的三把匕首全折了,自己肋骨断了两根,躺在垃圾堆里看星星时心想:总有一天要把税窟烧了。
他在铁锈街边缘停下,假装整理靴子,实则观察税窟的动静。两个戴防毒面具的壮汉正在核对ID卡,刷卡机发出刺耳的“滴滴”声。
“下一个!”
一个瘸腿老头颤巍巍地刷卡,机器显示“20贡献点已扣除”。
“滚吧,老东西。”
季寻墨眯起眼睛——收税系统没变,但守卫换了一批生面孔。
很好,没人认得他。
季寻墨轻车熟路地绕过巡逻队,钻进一条隐蔽的窄巷。巷子尽头有间半塌的修理铺,门口挂着块锈蚀的金属牌,上面用油漆涂了个歪歪扭扭的齿轮图案——这是他十二岁前的“根据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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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理铺里堆满破铜烂铁,一个缺了门牙的老头正就着煤油灯修一台收音机。听到脚步声,他头也不抬:“今天不接活。”
季寻墨拉下面罩:“是我。”
老头的手顿了一下,浑浊的眼珠缓缓抬起:“......小鬼?”
“半年不见,瘸腿老汉的记性倒没退步。”季寻墨从背包里掏出三把异变者匕首,“收不收?”
老头眯起眼睛,用扳手敲了敲刀刃:“成色不错,但“异变者”的牙现在不值钱了——100贡献点一把。”
“150。”季寻墨把匕首往回收,“我听说死水沟的屠夫比利上个月被“异变者”咬断了手,现在全城收这种能伤到怪物的武器。”
老头啐了一口:“130,外加一条情报。”
季寻墨的手指微微收紧:“......关于什么的?”
“你知道不久之前那个新上任的高层朱盛蓝吧?”老头神神秘秘的靠近他,压低声音。
“知道。”
人类高层的情报?那八成是假的了。
“他的前辈是5年前那场爆炸的主谋,当年死了不少研究员呢。”
千人实验?
季寻墨皱了皱眉,印象中的父母确实是科学家,但他记忆里并没有存在什么实验室,或许他们不是当年千人实验的研究员呢?
那万一是呢?
如果是,父母的事牵扯到高层,普通情报贩子根本不敢深挖。
这条情报对于现在的他没什么用,老头拉着脸付了他390贡献点,他就麻溜的走了,去了铁锈街的老位置。
墙角那个用轮胎垒出的摊位还在,甚至还有他当年刻的记号——一个小小的心形,里面写着“林雪”。那是他妈妈的名字。
季寻墨蹲下来,用手指蹭了蹭那个刻痕,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三把匕首,三把发射器,以及一个微型能量核心,整整齐齐摆在地上。
不到五分钟,第一个顾客蹲过来。
“哟,新货?”那人戴着防毒面具,声音闷闷的。
季寻墨没抬头,只是用匕首尖挑起一块布,露出下面泛着绿光的“异变者”獠牙刃:“自己看。”
面具男吹了声口哨:“‘小鬼’的做工?你从哪儿搞到的?”
季寻墨的指尖顿了一下。
——还有人记得。
他压低声音:“熟人价,一把150贡献点。”
他这做工,挖穿整个铁锈街也未必能见到第2个,“异变者”匕首最畅销的时候卖到了500一把,再降可就对不起季寻墨这手艺了。
面具男咧嘴笑了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