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赦,一骨碌爬起来跟着江墨白往外走。但执判官显然没打算放过他——从训练室到宿舍的路上,江墨白每隔五分钟就要喊一声“寻墨”,喊得季寻墨差点同手同脚走路。
“江执判...”季寻墨哭丧着脸,“您是不是生气了?”
江墨白正在开宿舍门,闻言回头看他:“为什么这么想?”
“因为您今天特别...特别...”少年绞尽脑汁想找个合适的词,“...执着。”
“这是训练。”江墨白一本正经,“称呼适应性训练。”
季寻墨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。他算是看出来了,江墨白是铁了心要把他对这个称呼的敏感度磨没。
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成了季寻墨的“脱敏治疗”现场。江墨白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,走到哪儿都要喊一声“寻墨”——
食堂里:“寻墨,别挑食。”
训练场:“寻墨,手肘抬高。”
甚至半夜季寻墨起夜时,都能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“寻墨...盖好被子...”
起初季寻墨每次都会脸红心跳,手忙脚乱。但渐渐地,他开始能够正常回应了。大半个月后的某天晚上,当江墨白又一次在训练中突然叫他时,少年条件反射般地格挡反击,动作行云流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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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。”江墨白难得地夸了一句。
季寻墨愣了一下,随即笑开了花:“那是!我可是您教出来的!”
江墨白看着少年得意的样子,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。他忽然发现,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称呼对方——“寻墨”两个字,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如此自然。
而季寻墨也终于不再为这个称呼脸红心跳。只是偶尔,当江墨白在众人面前这样叫他时,他还是会不自觉地挺直腰板,嘴角偷偷上扬。
“寻墨。”某天训练结束后,江墨白叫住他,“过来。”
少年小跑过去:“怎么了江执判?”
江墨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:“奖励。”
季寻墨好奇地打开,里面是一枚精致的刀穗,颜色和他眼睛一样,是漂亮的深褐色。
“哇!”少年惊喜地抬头,“给我的?”
“嗯。”江墨白点头,“最近进步很大。”
季寻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刀穗,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:“江执判,您知道吗?您现在叫我名字的样子,特别自然。”
江墨白微微一怔。他确实没注意到,自己已经能够如此流畅地使用这个称呼了。
“习惯了。”他简短地回答。
季寻墨笑得眼睛弯弯:“我也习惯了!”他顿了顿,又小声补充,“不过...我还是最喜欢听您这么叫我。”
江墨白看着少年灿烂的笑容,忽然觉得,或许人类的某些情感,并不需要完全理解。就像他现在,也会不自觉地想要回应这份期待
“回家,寻墨。”他转身走向家的方向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,“明天还有训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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