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志在阻挠他,一阵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和低吼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传来。
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,越来越多。
是新型融合“异变者”。不止一只,而是一个小型群落。它们显然将孤身深入的江墨白视为了入侵者…或者美味的猎物。
它们从断墙后、从地下管道口、从天花板的破洞中蜂拥而出,形态各异,有的保留了多肢特征,有的则融合出了巨大的、充满力量的撞击器官,嘶吼着扑来。瞬间,江墨白便被包围在了这片狭窄的断裂带中。
换作任何人,此刻早已肝胆俱裂。
但江墨白只是停下了脚步。他甚至没有立刻拔刀。
冷灰色的瞳孔冷静地扫过围拢的怪物,快速评估着数量、类型、攻击距离。周围的空气因异能量的躁动而微微扭曲,恶风扑面。
被包围了啊…
就在第一只“异变者”的利爪即将触碰到他披风的刹那——
“锃!”
清越的刀鸣撕裂死寂!
长刀出鞘,带起一弧冷冽的银光,精准地削断了最先探来的几只利爪。绿色血液喷溅的瞬间,江墨白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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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身法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,简洁、高效、致命。修长刀身在他手中化作了死亡的风暴。每一次斩击都精准地找到“异变者”融合后的能量节点或结构弱点。
侧身避过横扫而来的沉重肉锤,刀尖顺势上挑,刺入其腋下的连接处,一搅一拉,便卸掉了这条攻击肢体。
俯身滑步,避开头顶扑下的尖啸“异变者”,长刀反手向后刺出,自下而上贯穿其下颌,刀尖从颅顶冒出。
刀光如匹练,在他周身环绕。步伐腾挪间,竟在这狭小空间内营造出一片绝对的死亡领域。融合“异变者”的嘶吼、扑击、自爆式的攻击,都被那看似简单却妙到毫巅的刀法一一化解、斩碎。
他并非一味硬撼,而是利用地形,时而借力踩踏断墙高高跃起,避开下方的合围,刀光从上而下如瀑布倾泻;时而隐入粗大的承重柱后,在“异变者”失去目标的瞬间骤然现身,给予致命一击。
黑色的披风在混乱的战场上翻飞,却奇迹般地未被任何污秽沾染。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变得急促,仿佛这不是一场生死搏杀,而只是一次…清理路障的工作。
直到最后一只“异变者”的哀嚎戛然而止,江墨白才缓缓收刀入鞘。脚下是满地迅速消融的绿色粘稠液体和残肢。
他甩了甩刀锋上并不存在的血珠,目光甚至没有在脚下的战果上多停留一秒,便继续向着裂隙更深处走去,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烦人的苍蝇。
...
与此同时,医务部病房。
安眠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七人间病房的门。
里面的景象让他脚步一顿。
季寻墨果然没老实躺着,正盘腿坐在床上,对着膝盖上“不夜侯”的断刃长吁短叹,表情痛心疾首得像死了老婆。
于小伍和秦茵挤在隔壁床上,于小伍正试图用他完好的那只手给秦茵剥橘子,动作笨拙得让人看不下去。
楚珩之则在角落摆弄着他的磁力沙盘,但明显心不在焉,眼神老是往季寻墨那边飘。
卓曜、闻人镜和苏九笙则凑在一起,小声讨论着什么,表情严肃。
门开的瞬间,七双眼睛齐刷刷地射向门口,眼神里充满了各种情绪:好奇、担忧、心虚、以及看到救星…
“安…安执判!”季寻墨下意识想把断刀藏起来,结果手忙脚乱差点把碎片划拉到地上。
于小伍橘子也不剥了,眼睛一亮:“安执判!老季他…”
安眠抬手,制止了于小伍即将开始的、大概率是替季寻墨求情的话。他走到季寻墨床边,目光落在那堆断裂的金属上,沉默了几秒。
就在季寻墨头皮发麻,准备迎接一顿温和但犀利的说教时,安眠却只是轻轻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