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于小伍的“病号餐”质量肉眼可见地提升。
粥熬得更加软糯香浓,小菜的火候和咸淡也变得恰到好处,连那碟青梅都仿佛更甜了几分。
于小伍吃得津津有味,每次秦茵来送饭,他都笑得见牙不见眼,夸赞之词溢于言表:“今天这粥绝了!食堂大爷手艺见长啊!”
秦茵依旧是那副冷淡淡的样子,把饭盒一放,偶尔会瞥一眼他吃得香甜的模样,然后便移开目光,耳根却微微泛红。
这天下午,季寻墨来看于小伍,正好撞见他捧着空饭盒,一脸满足地舔嘴角。
季寻墨眯起眼睛,狐疑地打量着他:“伍啊,你这饭......越吃越香啊。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知道这饭是谁做的?”
于小伍心里一咯噔,面上却装得无比自然,甚至带着点傻气:“啊?不就是食堂大爷做的吗?还能有谁?”
他眨巴着眼睛,反将一军,“难不成......是你家江执判心疼我,偷偷给我加餐了?”
季寻墨被他噎了一下,没好气地瞪他一眼:“少贫!江执判忙得很。”
他盯着于小伍,总觉得这家伙的笑容里藏着点什么。
于小伍嘿嘿一笑,故意拖长了语调,带着点戏谑:“那......难道是我家茵茵做的?”
季寻墨不说话了,只是用那种“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”的眼神盯着他。
于小伍见好就收,岔开话题,心里却门儿清。
这手艺突飞猛进,肯定是秦茵私下请教了那位“给同僚做饭四年又给儿子做饭三年”的资深做饭人士——江执判官了。
一想到秦茵为了他,跑去向那个冷面煞神请教做饭,于小伍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甜,又觉得有点好笑。
...
夜色渐深,执行者宿舍区一片寂静。
秦茵却没有睡意,她轻手轻脚地避开巡逻队,利用长枪的支撑,灵巧地翻上了宿舍楼的平顶。
夜风微凉,吹拂着她的发丝。
她坐在屋顶边缘,双腿悬空,望着基地防护罩外那片永恒的、被辐射云笼罩的昏暗夜空。
手里,紧紧攥着一个东西——那是一枚用矿石粗糙打磨而成的项链,用一根结实的皮绳穿着。
这是很多年前,于小伍偷偷塞给她的。
那时于小伍还是个半大孩子,一脸神秘兮兮地说这是他家祖传的“保命矿石”,能挡灾辟邪。
秦茵当时就笑了,她当然不信一块石头能保命,
但她信那个把最珍贵虽然不值钱的东西送给她的傻小子。
后来,她因为偷偷给无处可去的于小朵姐弟送物资,被家里人发现,关了很久的禁闭,出来时右耳就失了聪。
从那以后,于小伍就总是下意识地,固执地,站在她的右侧。
无论是训练、走路,还是战斗,那个位置仿佛成了他的专属。
秦茵摩挲着矿石粗糙的表面,里面好似有星河流转,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。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将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脖子上,然后把矿石塞进了衬衣领口里,贴肉藏着。
冰凉的石头很快被体温焐热。
就在这时,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、还夹杂着轻微抽气声的动静。
秦茵警觉地猛回头,月光下,只见于小伍正笨手笨脚、龇牙咧嘴地试图爬上屋顶。
他背上还有伤,动作十分不便。
“于小伍!”
秦茵低呼一声,连忙起身过去,伸手扶住他,又是气又是急,“你伤还没好利索,跑上来干什么!找死啊!”
她想踹他一脚,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处,只能没好气地把他连拖带拽地弄到安全地方坐下。
因为动作幅度太大,那枚刚刚戴好的矿石项链从领口里晃了出来,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。
于小伍一眼就看到了那枚眼熟的矿石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他指着项链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