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一块大石头后面的张鸣雨。他依旧脸色发白,双手紧紧抓着背包带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,显然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战斗吓得不轻。
“喂,没事吧?”林勇走过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没控制好,拍得张鸣雨一个趔趄。
“没......没事。”张鸣雨扶了扶歪掉的眼镜,声音细若蚊蝇,他不敢看季寻墨的眼睛,低着头小声补充了一句,“对......对不起,我没能帮上忙......”
季寻墨收刀归鞘,走到他面前,没有责怪,只是平静地问:“认识刚才那几种弩箭和能量箭的型号和特性吗?”
张鸣雨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季寻墨会问这个。
他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,思索了几秒,才磕磕绊绊地回答:“认......认识。实体弩箭是基地制式的‘穿甲Ⅳ型’,箭头有倒刺,穿透力强,但射程较短。能量箭......像是改造过的‘游骑兵’系列,能量不稳定,牺牲了射程和精度换取瞬间的麻痹效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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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越说声音越小,仿佛在背诵课本,与刚才战斗中的表现判若两人。
季寻墨点了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他转向林勇和陈森:“检查装备,补充体力。我们在这里不能久留,刚才的动静可能引来其他人。五分钟后,向信标方向移动。”
他分配任务简洁明了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,那是无数次在江墨白身边耳濡目染,以及自身实力带来的自然气场。
屏障之外,制高点上。
江墨白静立如松,深灰色的瞳孔清晰地映照出下方石林中发生的一切。
从遇袭到反击,再到季寻墨冷静地格挡、指挥、破敌、询问、休整,整个过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他甚至能看清季寻墨挥刀时手臂肌肉的细微颤动,以及格挡能量箭时眼神里那一闪而过的、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精准判断。
方染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咂了咂嘴:“江妈妈啊,我说小寻墨越来越有你当年的影子了,下手够稳。”
江墨白没有回应,只是那向来冰封的唇角,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、向上的弧度,如同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暖流,转瞬即逝。
五分钟后,小队再次启程。
季寻墨带着这支经历了第一次生死考验的小队,迅速消失在石林更深的阴影之中。
这一次,队伍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林勇更加信服地跟在季寻墨身侧,陈森虽然依旧沉默,行进间会主动利用地形进行侧翼警戒。张鸣雨则紧紧跟在队伍最后,努力不掉队。
偶尔季寻墨询问一些关于周围植物、地质或是残留废墟结构的冷门知识时,他才能磕磕绊绊地说上几句,显示出与战斗能力截然不同的知识储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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