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彪悍的模样。
江墨白身体有些僵硬，任由她“检查”，对于她提及江教授，他保持了沉默。
在这个看着他“出生”、某种程度上也算他“奶奶”的长辈面前，他那些在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全都收敛了起来，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恭敬和......一点点无措。
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方教授走到一个相对干净点的工作台前，拿起一块看起来像是小圆饼干的东西，“咔嚓”咬了一口，示意江墨白也坐。
江墨白没有坐，依旧站着，如同面对导师的学生。
他组织了一下语言，尽量简洁地说明来意：“方教授，我需要基地建成初期，关于全球性异常能量波动的所有数据和备份记录。”
方教授咀嚼饼干的动作停住了。她抬起眼，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江墨白：“能量波动？你说的是......‘摇篮曲’？”
“摇篮曲？”江墨白微微一怔，这个充满隐喻意味的称呼他从未听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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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就是我们这帮老家伙内部的叫法。”方教授拍了拍手上的饼干屑，眼神变得悠远而复杂，带着一丝嘲讽，“方老头取的，咱这帮搞技术的糙人，哪有那雅致？”
她走到一个布满灰尘的老式终端机前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，调出了一份加密等级极高的档案。
“你要这个干什么？”她头也不回地问，语气随意，却带着洞察一切的敏锐，“最近...又‘唱’了？”
江墨白没有隐瞒：“是的。三天前，考核期间，出现了一次性质高度相似的波动。强度不如记录，但引发了执判官能量回路紊乱，以及...一名学员的异能量严重失控。”
方教授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。她缓缓转过身，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凝重的神色。
“果然......”她低声自语，然后看向江墨白，眼神锐利如刀，“那个失控的学员，是谁？他是不是跟∞碎片有关？”
江墨白沉默了片刻。面对方教授，纯粹的谎言是无效且不敬的，他选择了给出核心的技术真相。
“他是季寻墨，本届考核第一名。”江墨白的声音平稳，“他体内......融合了∞-2碎片。此次能量涟漪是导致他失控的直接诱因，我需要了解‘摇篮曲’的数据，是为了评估未来再次发生时的风险，并找到稳定他状态的方法。”
方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脸上的皱纹都仿佛深刻了几分。
“∞-2......果然在基地里......还在一个孩子身上......”她喃喃道，目光复杂地看了江墨白一眼，没有追问∞-2为何会出现在季寻墨体内这个更敏感的问题，而是抓住了技术核心，“失控到什么程度？”
“能量暴走，生物力场外溢，意识模糊。并且......”江墨白顿了顿，补充了最关键的一个现象，“龙骸武库深处，那把为∞-2准备的‘概念验证体’，在他失控时，突破封锁，主动飞到了他手中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方教授这次是真的震惊了，她猛地站起来，“那把刀......‘认主了’？！老江头当年的理论......竟然是真的？！能量共鸣达到阈值，武器会‘择主’？！”
她快步走到江墨白面前，几乎是逼视着他：“刀呢？带来没有？给我看看！”
江墨白微微摇头：“刀在季寻墨身边。他现在状态刚稳定，武器离身可能引发未知反应。”
方教授焦躁地抓了抓她本就凌乱的银发，在堆满杂物的地上来回踱步。“∞-2宿主......能量涟漪催化......武器‘认主’......该死，所有巧合都凑到一起了！”
她猛地停下，指着终端屏幕，“拿走吧，所有备份都在这里了。包括一些当年......没敢写进正式报告里的推测，关于‘摇篮曲’可能不仅是催化剂，更是一种......筛选机制。”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