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价值。
艾萨克离开的那天，基地安排了简单的送行仪式。季寻墨没有去，他留在家里陪着江墨白。
江墨白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，虽然能量核心还未完全恢复，但已能正常活动和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工作。
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清瘦的轮廓，神情是一贯的平静。
季寻墨把熬好的药膳端给他，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：“艾萨克今天走了。”
江墨白接过碗，用小勺慢慢搅动着。
闻言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，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的消息。
季寻墨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外界风起云涌，阴谋算计，而这位处于风暴中心的执判官，却仿佛置身事外，安静地喝着他的药膳。
“他之前提了个合作任务，涉及‘锈火’和朱盛蓝那边。”季寻墨还是说了出来，并把他的初步回应告诉了江墨白。
江墨白停下搅拌的动作，抬眸看了季寻墨一眼，那眼神深邃，带着审视。
“处理得不错。”他肯定了季寻墨的谨慎，随即又垂下眼帘，看着碗里褐色的汤汁，语气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“南部基地所图不小。与他们合作就是与虎谋皮。此事暂缓。”
“是。”季寻墨应道。他本来也没打算立刻答应。
房间里安静下来，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的轻响。
阳光温暖，药膳的味道在空气中淡淡弥漫。
季寻墨看着江墨白安静的侧脸，想起艾萨克那些关于“副作用”和暧昧关系的调侃。
又想起这几日能量梳理时感受到的、对方毫无保留的信任，心里像是被阳光晒过的棉絮，柔软而充实。
艾萨克走了，带走了不确定的风险，也留下了一池被搅动的浑水。
但至少在此刻，在这个安静的午后，他守护的人正在一点点好起来。
这就够了。
至于未来的风浪，他会和江墨白，和182小队，一起面对。
江墨白喝完最后一口药膳，将空碗递给季寻墨，忽然开口，声音依旧平淡，却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：
“晚上的训练，照常。”
季寻墨先是一愣，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。
“是，江执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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