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依次发言,或多或少都表了忠心,气氛渐渐热烈起来。
李长江坐在一旁,几次想插话,却始终不知该说些什么,显得有些局促和疏离。
最后,轮到他时,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那……那个,智哥,你放心,有事你只管吩咐,我一定照做。”
这样的场面,对于一个从小在内地长大、还上过战场的人来说,确实有些难以适应。
“好了,长江,你跟他们不一样!”
“智哥,我……”
他刚要开口,周智抬手打断道:“你成长的环境和我们不同,想法自然也不一样,不必勉强自己。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,你要做的事,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这番话,周智并未背着包厢里的人说。
如今有了自己的地盘,他未来的方向也很明确。
要做正经事,就必须让这些小弟清楚他的底线。
这群年轻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,经历不多,极易被外界诱惑。
正是最容易走偏的时候,有些话必须提前讲明白,否则日后难保他们会闯出什么祸来。
“我……我懂了,最近我一直都在思考你跟我说的话!”
李长江点头道:“我已经开始联系了,正准备向你汇报——那边基本都答应过来,就是……”
“好,我知道了!”
周智直接打断道:“这事你待会儿单独跟我细说,我会安排妥当的。”
说完,他转头看向包厢里的众人:“你们都是刚跟我的,今天有些话,我得先说在前头。
咱们出来混,归根结底是为了谋生路,但该守的底线必须守住。别人我管不着,但我手下的人,绝对不准碰面粉。”
“是大佬!”
“明白!”
众人纷纷应声,态度恭敬。
“嗯。”
周智微微颔首:“其他的事今天就不多说了,以后再慢慢交代。今天大家就是来放松的,都放开些,好好玩。”
正事交代完毕,他立刻叫来妈咪,让她把晓姐带来,让小弟们随意挑选。
此刻正是高兴之时,其余事务不必急于一时,说多了反而坏了心情。
……
周智这边正欢庆之际,另一处却有人坐立难安。
“大哥,上次那笔账,你就打算这么算了?”
医院病房内,丁益蟹浑身缠满绷带,头上裹着纱布,半靠在床上,望着前来探望的大哥丁孝蟹,语气中满是不甘。
自那件事后,他便住进了医院,直到今日才稍有起色。
心中怨恨早已翻腾不止,一心只想报复雪耻。
丁孝蟹面色阴沉道:“这事你别管,我自有打算。”
“我也想不管,可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!而且我刚刚听说,他昨晚帮洪兴拿下了钵兰街的地盘——洪兴可是大社团,再不动手,以后我们根本动不了他了!”
“你现在唯一的任务,就是安心养伤,别的不用你操心!”
“大哥!”
“够了,别再说了。我再警告你一次,不准背着我乱来!”
“我……”
丁孝蟹猛地揪住他的衣领,声音低沉而冰冷:“听清楚没有?我已经警告过你两次,别逼我说第三次!方家的人,不准碰!”
“听到了,听到了!我再也不敢了!”
“哼!”
丁孝蟹冷哼一声松开手:“周智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,你那些小伎俩对他没用,只会激怒他。你知道那种人一旦豁出去,会做出什么事吗?”
他说完,目光依旧冰冷地盯住弟弟不放。
幸好这两天他一直紧盯不放,否则险些酿成大祸。
老二竟敢打方婷的主意,难道没想过一旦被周智知晓,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?
他绝不会以为周智当初那番话只是随口说笑——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,谁心里没点数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