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日料店,周智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,重新回到大厅。
“阿智,我真没想到,你胆子居然这么大。”
靓坤见他进来,笑着摇头:“插旗本该先把阵脚稳住再说。你倒好,直接把人手分散开来,还好你手下那几个小弟够硬气。
今晚出手的几路人马,彼此也没事先串通,要是把你这里当成主攻目标,那你可就危险了。
不过,你现在这么一搞,反倒把局面立住了。今后这片地盘你说了算,社团也不会轻易干预。”
社团自有社团的规矩,像周智这种情况——
凭自己实力夺回来的地盘,每月上缴给社团的规费,并不需要太高。
他是靠社团吃饭的,自然要借用社团的名头,当然不可能白用。
可若动用了社团的力量去抢地盘,那所得利益就得重新划分。
属于社团的那一份,就必须按比例定期缴纳费用。
而他如今独自拿下这块地,往后社团在此开展任何生意,
仍需交由他来打理,这部分收入则按规定比例抽成上缴。
“我真的不清楚这些,原以为有联合社的事压着,这边不会引起太多注意。”
周智苦笑摇头,随后才将刚从小弟口中听来的关于佐敦局势的情报,一一讲出。
靓坤听罢,不禁哑然道:“你在香江生活这么久,竟然连佐敦的事都没听说过?”
他也没料到,周智居然对这档子事一无所知。
原本还以为他是野心太大,想把所有地盘一口吞下。
可像周智这样,把别人场子全抢了、还插上自己的旗,只要脑子清醒些,真要站稳脚跟,其实并不难。
毕竟忠青社已经垮了,短时间内根本没人能组织人马反扑。
他只需让出一点利益,把抢来的地盘分些出去,让原先的势力也都捞点好处,大家意思到了就行。
结果三天时间转眼过去,靓坤本以为周智头脑灵活,应该会想到这一层,根本没往别处琢磨。
只当第一天分兵驻守,是试探之举,做做样子走个过场。
哪成想,今天他还这么干,每个场子都死守不放。
他刚接到消息,立刻从床上翻身起来,紧急召集人手赶了过来。
幸好,路上就听说情况已定。
周智已经稳住阵脚,基本击退了所有来犯之人。
剩下还没彻底解决的,也撑不了多久就会收尾。
这一轮,他已经向所有人亮出了实力。
若再有人敢上门挑衅,那就是明摆着不给脸面。真要继续动手,等于是主动结仇。
对方也得掂量清楚——万一真把周智逼急了会怎样?
以他展现出的战力,一旦集结全部人马,来一次狠的,甚至反过来拔掉他们的旗,他们能不能扛得住?
江湖不止是拳脚刀枪,更讲人情往来。
走到这一步,聪明人自然懂得留一线余地。
周智不仅自己能打,手下也尽是亡命之徒,真撕破脸,哪天被人找上门,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。
“从小大伙儿就这么叫,我哪有工夫去查这些细枝末节!”
“行吧!”
靓坤笑道:“错也有错的好处!你这杆旗,算是立住了。接下来,就该谈‘话事人’的位置了。”
“这也太快了吧!”
“快?”
靓坤摇头轻笑:“确实有点快,但谁也挑不出理来。上次钵兰街是你拿下的,社团才给了几个场子。
那时还能说你资历浅、人手少。可这次你又攻下佐敦,他们总不能再拿老借口推脱吧?
要是真这么做,以后谁还肯为社团拼命?外面的人怎么看?社团的脸面还要不要了?”
“唉,真是麻烦!”
周智苦笑摇头:“我本来在大澳赌钱,手气正顺呢!结果你一个电话把我叫回来,现在倒好,赢的钱一大半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