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胜收到消息后,立刻查清了事情始末,得知儿子只带了二三十人前去闹事,还没成气候就被周智拿下。
他心想事情不大,亲自登门施压,料定周智会卖面子放人。
那里晓得,这中间竟还藏着这么一出。
开口要地盘,其实不算什么大事。
可偏偏去要人家的女人,还是当着对方小弟的面,这就棘手了。
要是换作普通人,凭新记的势力,仗势压人、一笑揭过也就罢了。
偏偏周智是洪兴的人,背景不比他新记弱半分。
本身战力更是恐怖,被人称作“凶兽”。
插旗时敢一人硬刚八个字头,最后居然赢了。
若他真想强压一头,今天把人带走,出了门后,恐怕每天得派两百人贴身护着,还不一定够用。
否则,哪天突然暴毙街头,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能坐上新记龙头之位,自然不是蠢货。
他清楚得很,以周智这种敢单挑八方的脾气,什么事都干得出来。
今日这事若处理不好,不能让周智满意,他儿子就别想安然离开。
只要踏出这扇门,往后就得为这儿子日夜提防,寝食难安。
至于除掉周智,倒也算一条路。
但还没到那个地步——那是亲生骨肉,不是外人。
能用和缓手段解决最好,不留后患。
他能想到的,对方未必想不到,贸然动手只会引火烧身。
尤其是周智这种狠角色,稍有不慎,反被咬死。
混了这么多年,这种例子见得太多。
牵扯到自己儿子,能不走到绝路,就不该轻易动杀念。
“爸!你快救我走!”
太子刚一见父亲现身,立刻扑上前去,哭喊着要被带走。
“啪!”
蒋胜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
“爸你打我干嘛?”
“啪!”
又是一掌甩上去,蒋胜怒吼:“干嘛?畜生!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?”
“我……我怎么了?”
“啪、啪……”
蒋胜接连再甩两巴掌,边打边骂:“怎么了?你还问怎么了?”
“胜哥,差不多得了,要教训也带回家慢慢训!”
“对,对!”
蒋胜点头收手,转向周智道:“阿智!是我管教无方,日后必定严加约束。
你也知道你刚立了旗,开销不小,手头可能紧张。我拿两百万出来,权当交个朋友,如何?”
“既然胜哥这么说了!您是前辈,又是新记坐馆,这份面子我当然要给。
太子刚估计是喝糊涂了才胡言乱语,我不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好好好!阿智,我就欣赏你这样的年轻人,有本事,有肚量,将来必成大器!”
说着,蒋胜掏出支票本,刷刷几笔写好一张支票,亲手递给了周智。
寒暄几句后,便拽着太子刚匆匆离去。
新记龙头蒋胜,在剧情中露脸不多。
但从他与耀文谈判的表现,也能看出些端倪。
此人性格偏软,并非果决狠辣之辈。
或许与新记坐馆之位家族世袭有关。
当然,他的“软”,也是看人下菜碟。
新记终究是大社团,能让这样的人掌舵,整个香江也没几个。
否则,早被人掀翻了。
……
次日一早,耀文便将一千五百万送到了。
周智也信守承诺,把火爆明和子健交还给他。
并非不想多要些钱,只是他估摸着,这一千五百万已是对方能凑出的极限。
智字堆底子一般,全靠出了个耀文才稍有起色。
平日多做看场之类营生,自有产业寥寥无几。
他也没骗耀文——两人确实吃得好、住得稳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