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小舅贺三虎。
贺老栓头发花白,面色黝黑,拄着棍子,眼神复杂。贺三虎粗壮蛮横,先声夺人:“小鹤!你个败家子!听说你要卖房?这是老张家的根!你说卖就卖?”
张骑鹤心里邪火直冒。母亲离家后贺家不闻不问,现在倒充长辈?
贺老栓用棍顿地,声音沙哑:“大外孙啊……别卖房。你还念书不?”
“念。所以需要钱。”张骑鹤语气冰冷。
贺老栓似下定决心:“你要念书,钱……我们贺家出!这房子不能卖!”
贺三虎附和:“对!我们给你出学费!房子得留着!”
张骑鹤冷笑:“外公,小舅,谢谢好意。不必了。我张骑鹤的事,自己解决。不劳贺家费心。这房子姓张,怎么处理,是我的事。”说完,他不再理会,转身关上门。
门外传来贺老栓的叹息和贺三虎的咒骂,但张骑鹤不在意。迟来的、或许夹杂愧疚和算计的“施舍”,他不稀罕。
贺老栓爷俩并没离开。
贺老栓蹲在院墙根下,闷头抽烟,贺三虎则烦躁地踱步,显然不打算罢休。
没过多久,村长王洪林带着一个穿着略显体面、像是镇上做小生意的人来了。王洪林看到贺家父子,眉头一皱:“老栓,三虎,你们在这干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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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三虎立刻上前:“洪林哥,这房子不能卖!我们贺家不同意!”
王洪林为难地说:“三虎,这话说的,房子是小鹤的,他成年了,有权处理。我这都带人来看房了……”
这时,周围的邻居们也被动静吸引,三三两两地围了上来,交头接耳,指指点点。卖房在小镇是大事,何况还牵扯到贺家张家多年的恩怨。
买家看着这阵势,有些犹豫。王洪林赶紧打圆场:“哎呀,都是亲戚,有话好说嘛。小鹤,小鹤!开门啊!”
张骑鹤在屋里听得真切,知道躲不过。他深吸一口气,猛地拉开院门。
顿时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。
王洪林的尴尬,买家的疑虑,贺三虎的怒气,贺老栓复杂的眼神,还有乡邻们看热闹的好奇。
贺三虎见门开了,立刻嚷道:“小鹤!今天有我们在,你看谁敢买这房!”
贺老栓也站起身,声音带着恳求甚至一丝威胁:“乖孙啊,听外公一句,这房不能卖!卖了,你爹回来,我们贺家没法交代,你让你妈……让她以后咋办?”
他试图用失踪的女儿来打动外孙。
乡邻们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“看吧,贺家来拦着了……”
“当初老张家出事他们不管,现在卖房倒急了?”
“估计是怕张老大出来找后账吧……”
“小鹤这孩子也是可怜,没爹没妈的……”
张骑鹤站在门口,目光扫过众人。前世的记忆让他对这种场面有种超乎年龄的镇定。
此刻退缩,不仅房子卖不成,他在这镇上将彻底沦为笑柄,再也抬不起头。
他看向王洪林带来的买家,微微点头示意,然后目光转向贺老栓和贺三虎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外公,小舅。”
“我爹判了六年,现在刚过去三年。他回来是三年后的事。”
“我妈?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刻意的平静。
“她走的时候,没回头看过我一眼,也没给贺家捎过一句话。她现在在哪,是死是活,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现在要吃饭,要读书,要活下去。等不到三年后,也靠不了不知道在哪的人。”
“这房子,今天,我卖定了。”
他又看向贺三虎,语气转冷:“小舅,你说贺家不同意?请问,法律上,贺家是这房子的户主吗?这房本上,写的是我张骑鹤的名字!我成年了,我的东西,我说了算!”
最后,他对着王洪林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