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没有一点温度,指腹上还留着常年握笔的薄茧——哥哥是做设计的,为了赶项目,经常熬夜画图,手上的茧子就是这么来的。
“哥,阿雪回来了。”她声音发颤,豆大的泪珠落在哥哥的手背上,冰凉的触感让她心里更疼,“你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?你不是说,等我回来,要带我去吃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糖醋排骨吗?你快醒过来,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?”
她絮絮叨叨地说着,从小时候哥哥背着她上学,到她偷偷把哥哥的设计稿画得乱七八糟,哥哥却从来没骂过她,只是笑着揉她的头发……那些细碎的往事,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,眼泪却越流越凶。
外面的江家人听到她的哭声,心里都不好受。奶奶擦着眼泪,拉着爷爷的手,小声说:“让雪儿跟景辞说说话,说不定景辞能听到呢。”爸爸和妈妈对视一眼,也轻轻退了出去,连带着江若薇,也被妈妈拉到了外间。
病房里只剩下江凌雪和江景辞两个人,还有心电监护仪单调的“滴滴”声。江凌雪深吸一口气,擦干脸上的眼泪,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。她松开哥哥的手,指尖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——她跟着师父学过把脉,虽然不算精通,但基本的脉象还是能摸出来的。
指尖下的脉象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,像风中摇曳的烛火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更让她心惊的是,她能隐约感觉到,哥哥的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黑气——不是肉眼能看到的那种,而是一种让人觉得压抑、阴冷的气息,这种气息她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,当时隔壁家的爷爷被人下了蛊,身上就有类似的气息。
江凌雪猛地抬起头,眼神锐利地看向窗外。窗外是医院的停车场,车来车往,看似平静,可她知道,这平静的背后,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。哥哥的“意外”绝对不是意外,肯定是有人故意害他!而且,能在江家公司里动手脚,还不被人发现,这个人要么是公司内部的人,要么就是跟江家有仇怨的人。
她紧紧攥住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,却让她更加清醒。她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哥哥,心里暗暗发誓:不管是谁,不管你有多大的后台,只要你欺负了我哥哥,欺负了江家,我江凌雪一个都不会放过!你们欠我哥哥的,欠江家的,我会让你们一个个加倍偿还,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!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林诗语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传来:“宝,你还好吗?要不要出来喝口水?”
江凌雪深吸一口气,压下眼底的戾气,重新握住哥哥的手,声音恢复了平静:“我没事,诗语,你再等我一会儿。”她低头看着哥哥,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,轻声说:“哥,你放心,我一定会查清楚是谁害了你,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。你要快点醒过来,帮我一起看着,好不好?”
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依旧规律,可江凌雪却好像感觉到,哥哥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,虽然很轻微,却清晰地传进了她的心里。她眼睛一亮,连忙凑过去:“哥,你听到了是不是?你快醒过来,我们一起等你。”
外间的江家人听到她的声音,都急忙走了进来。奶奶凑到病床边,紧张地问:“景辞动了?他是不是要醒了?”爸爸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,对着护士站喊道:“护士!护士!我儿子动了,你们快过来看看!”
护士很快就来了,手里拿着手电筒,轻轻掀开江景辞的眼睑,仔细检查着他的瞳孔。旁边的医生也跟着进来,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,眉头微微蹙起:“生命体征还是比较平稳,刚才的肢体活动可能是无意识的反射,你们不用太激动,再观察观察。”
“医生,我哥什么时候能醒啊?”江凌雪急忙问道,语气里带着急切。
医生推了推眼镜,语气有些凝重:“现在还不好说。病人是头部受到撞击,引发了颅内出血,虽然手术很成功,但出血的位置比较特殊,压迫到了部分神经,什么时候能醒,还要看他自身的恢复情况和神经的苏醒程度。你们家属要做好长期照顾的准备,多跟他说说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