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,露出了一个极其勉强、堪称客套的笑容,然后迅速移开了目光,走向江凌雪。
“凌雪,你没事吧?”她挽住江凌雪的手臂,声音带着关切,却刻意忽略了旁边的江景辞。
江凌雪敏锐地感觉到了好友的变化和那份对兄长的刻意忽视。她看了看脸色似乎更冷了几分的江景辞,又看了看故作镇定却难掩失落的林诗语,心中明了。她拍了拍林诗语的手,柔声道:“我没事。只是……有些真相,太沉重了。”
回去的车上,气氛比来时更加沉默。林诗语和江凌雪坐在后座,低声交谈着,主要是林诗语在询问后续如何处理,表达对遇难工人的同情。她自始至终,没有再看过副驾驶的江景辞一眼,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。
江景辞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,看似休息,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林诗语那个客套而疏离的笑容,以及她彻底无视他的模样。他从未在意过任何人的目光,但此刻,这种被彻底划清界限的感觉,像一块冰,堵在心口,闷得发慌。他不懂这是为什么,也不屑于去深究,只是将这莫名的烦躁,归因于今晚这起令人不快的事件。
林诗语看着窗外流逝的灯火,心中一片平静的荒芜。她终于彻底清醒了。江景辞是云端之上的人,而她只是地上的尘埃。之前那些心动、那些期待,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。以后,就安安分分地做凌雪的闺蜜吧,这样,对谁都好。她轻轻将头靠在江凌雪肩上,闭上了眼睛,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,深深埋藏。
江凌雪感受着好友的依靠,看着前方兄长冷硬的侧影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这看似回归“闺蜜”位置的平静之下,涌动的暗流,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晓其中的酸涩与无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