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击的冤鬼,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对话而攻势一缓。
林诗语没有看江景辞,只是对着江凌雪,努力扯出一个轻松的笑容,但那笑容里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: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觉得有点累了。可能我不太适合这种场合吧。” 她轻描淡写地将原因归结为“累”和“不适合”。
江凌雪还想再问,但那冤鬼再次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,她不得不集中全部精神应对。
而站在一旁的江景辞,在听到林诗语那句话的瞬间,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。他猛地转头看向她,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震惊、不解,还有一丝……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乱和……被冒犯的怒意?
他不同意!他几乎要脱口而出。为什么?凭什么她说退出就退出?这段时间她莫名其妙的疏远,现在又突然说要退出?她到底把他,把他们之间的…… whatever it was … 当成了什么?
可是,话到了嘴边,看着林诗语那平静却疏离的侧脸,看着她刻意不看向自己的眼神,那强烈的自尊和长久以来的冰冷习惯,将所有的质问和情绪都死死地压了回去。
他紧抿着薄唇,下颌线绷得像石头一样硬,最终,一个字也没有说。只是将所有的怒火和烦闷,都化作了更加凌厉的眼神,投向了那个还在咆哮的冤鬼,仿佛它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林诗语说完那句话后,就低下了头,静静地看着地面。她没有等到预想中(或者说潜意识里期待?)的劝阻,尤其是来自那个人的。她只听到了更加激烈的打斗声和他那明显变得更加冰冷的气息。
看吧,他果然不在乎。连一句虚伪的“为什么”都懒得问。林诗语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,鼻尖有些发酸,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和……深深的失落。
也好。这样,自己就能彻底死心了。她握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