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仿佛还残留着与欲望幻影对抗时的触感。
他赢了。
用他仅剩的、破碎的意志,碾碎了那些肮脏的诱惑。
可他感觉不到丝毫胜利的喜悦,只有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和……虚无。
回到车上,江凌雪看着哥哥沉默的侧脸,那冰封之下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内战的状态,让她无比心疼。她想起林诗语手腕上那疑似刀划的伤痕,又想起刚才幻境中哥哥那剧烈波动的情绪。
一个在无人处用疼痛麻痹自己。
一个在绝望中以意志对抗沉沦。
他们都在这段无望的感情里,用各自的方式,承受着焚心之痛。
“哥,”她轻声开口,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,“也许……也许诗语她并不像表面那么……”
“开车。”江景辞冷冷地打断她,声音疲惫而沙哑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意味,“别再提她。我和她……到此为止。”
他闭上眼,将头靠在椅背上,仿佛连维持清醒都已成为一种负担。
江凌雪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。
到此为止。
他说的是那样的决绝。
可她分明看到,在那幻境破碎的瞬间,他眼中一闪而过的,不仅仅是愤怒,还有……一丝来不及掩饰的,巨大的失落。
真的,能到此为止吗?
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,只觉得前路一片迷茫。这两个同样骄傲,同样固执,同样在感情里笨拙又伤痕累累的人,似乎走进了一个永远也绕不出的死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