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仿佛有了生命,开始针对性地向他们压迫而来,试图冻结他们的灵力、思维乃至生命之火。“碎片是核心,也是钥匙。但想要拿到它,恐怕必须通过这祭坛设下的……‘回应’。”
“回应?回应什么?”婠婠催动起源之镜,冰蓝色的光晕将她护得更紧,抵抗着那不断增强的寒意与精神压迫。她尝试用神识去接触那些旋转的符文,却只觉得头晕目眩,根本无法理解其含义。
杨越也在尝试。他的寂灭神识比婠婠更加凝练,对死寂之力的抗性也更强。他小心翼翼地探向那些符文,立刻感受到了一股浩瀚、古老、冰冷的信息流。
那不是语言,而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灵魂的“意象”与“疑问”:
破碎的……圆……为何分离?
起源……寂灭……孰先孰后?
守护……还是……终结?
平衡……若倾……万物……归墟……
汝……为何而来?
汝……凭何……执掌?
断断续续,模糊不清,却直指本源,充满了宏大的困惑与森严的拷问。这祭坛,或者说这碎片残留的意志,似乎在考验闯入者的“资格”,询问他们对“起源”与“寂灭”的理解,对这片碎片本身所代表的意义的认知。
杨越心神剧震。这些问题,任何一个都涉及天地至理,岂是他一个筑基修士能够回答?但他体内的寂灭道基,却在感知到这些“疑问”时,产生了更加剧烈的共鸣,甚至自行推演、散发出一种微弱的、属于他自己的寂灭道韵,去接触、去回应那些符文。
他的回应并非言语,而是一种姿态,一种本质的彰显:我即行走之寂灭,见证终结,归于虚无。
嗡——!
祭坛似乎接收到了他道基散发的微弱回应。一部分符文的光芒发生了变化,从冰冷的幽蓝,带上了一丝灰白的死寂之意。但与此同时,另一部分符文却剧烈闪烁起来,散发出强烈的排斥与警告意味,对应的那些冰晶雕像眼中的光芒也变得锐利,锁定的压力更强了。
显然,杨越那纯粹寂灭的“回应”,只得到了部分“认可”,却引来了另一部分(很可能代表“起源”或“平衡”)的抗拒。整个祭坛禁制的力量场开始变得不稳定,压迫感时强时弱,充满了矛盾。
“不行,你的道基属性太偏了,引起了禁制内部力量的冲突!”婠婠看出了端倪,急声道,“这禁制需要的是对‘起源与寂灭’整体的某种平衡理解或资格!光有寂灭不够!”
她咬了咬牙,看着身前嗡鸣不已的起源之镜,又看看祭坛上那枚碎片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:“我来试试!起源之镜是碎片的主体,或许它能作为媒介,提供一部分‘起源’的回应!”
不等杨越阻止,婠婠集中全部心神,将自身对“冰蚀”之力的理解(脱胎于水行造化,蕴含一丝冻结与变迁的起源侧面),连同起源之镜本身蕴含的微弱起源气息,一同通过神识,小心翼翼地推向那些旋转的符文。
冰蓝色的、带着生机与冻结双重意味的光华,融入符文之中。
祭坛再次有了反应。那些排斥杨越寂灭回应的符文,光芒稍稍缓和,对婠婠的“起源”回应表现出一定的接纳。但同样的,之前认可杨越寂灭的那部分符文,又对婠婠的回应产生了排斥。
整个禁制依旧处于矛盾的拉锯状态,而且因为两种回应的同时介入,变得愈发不稳定。空间开始轻微震颤,穹顶有细小的冰晶碎屑落下,祭坛周围的光线明灭不定。
“这样也不行!我们两人的‘道’,单独都无法满足这禁制的要求!”杨越眉头紧锁,感觉周围的压力正在缓慢但不可逆转地增强,那些冰晶雕像似乎也开始弥漫出实质性的杀意。若不能尽快通过“回应”平息或获得认可,等待他们的恐怕是禁制的无情抹杀。
就在这僵持危急的时刻——
悬浮在祭坛上的碎片,似乎感应到了下方两人各自散发的、不完整却真实存在的“寂灭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