触感如出一辙。
“画到瞳孔中心时，”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画纸边缘，“总觉得有东西要从里面爬出来，黏糊糊的，裹着铁锈味。”
她忽然按住太阳穴，几缕碎发粘在汗湿的额角，“刘医生说这是药物副作用，可我知道不是。”
陈飞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，她的指节泛白，掌心却沁出冷汗。
窗台上的绿萝不知何时蔫了半边，叶片上的焦痕像被无形的火焰灼过。
他忽然想起地质队带回的岩芯样本，那些嵌在玄武岩里的金属丝，在显微镜下也是这样蜷曲成眼瞳的形状。
“别害怕。”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，目光扫过墙角堆叠的画纸，那里有螺旋状的隧道、齿轮咬合的山脉，还有无数个重复的、没有瞳孔的眼睛，“我们一起弄明白。”
苏晚晴忽然抬头，阳光恰好落在她眼底，陈飞竟在那片澄澈里看到了巨眼的虚影一闪而过。
风卷着窗帘掠过画纸，发出沙沙的声响，像是地底传来的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。
陈飞几乎可以肯定，苏晚晴在无意识中，成为了潘多拉遗迹信息的“接收器”和“转译器”！她的画，就是来自地心的密码！
“晚晴，” 陈飞握住她的手，语气郑重，“这些画…非常重要。它们可能…和你感受到的‘脉搏’有关。你能不能…答应我一件事？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以后你画的每一张这样的画，都…悄悄给我一份，好吗？不要告诉刘医生或者其他任何人。就用普通的纸笔，画完就给我。” 陈飞恳求道。
他需要这些“密码”来验证自己的发现，这可能是他唯一能掌握主动权的线索。
苏晚晴看着陈飞紧张而认真的表情，又看了看自己那些古怪的画，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她沉默了几秒钟，点了点头：“好。我只给你。”
阳光透过玻璃窗，洒在那些冰冷神秘的几何图案上。
苏晚晴安静地坐着，像一个连接着未知深渊的脆弱桥梁。
陈飞握着她微凉的手，感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秘密的边缘，手中握着开启真相的钥匙，却不知道转动它之后，释放的将是希望，还是毁灭。
深瞳的阴影、潘多拉的低语、苏晚晴转译的密码…这一切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，将他们牢牢困在中心。
平静的生活，已然成为风暴眼中最后的假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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