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户。大部分门户的信息，都让他望而却步。要么是法则太过狂暴，要么是守护者实力太强，要么就是时间流速对他极为不利。
“难道，我真的只能去那些最差的道域？”韩石有些苦恼。
就在这时，他路过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。这里的光线似乎比别处要暗淡一些，悬浮着的门户也显得有些陈旧，上面的符文黯淡无光。
他随意走到其中一个门户前，这是一个灰扑扑的门户，上面没有任何明显的法则符文，散发出的气息也极其微弱，仿佛随时都会消散。
【？？？，未知道域。法则混乱，时间流速不定。无守护者记录。】
未知道域？
韩石心中一动。没有记录，意味着危险和机遇都未知。但正因为它被遗忘，或许才隐藏着真正的宝藏，或者至少，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安身之所。
他仔细感应着这个门户。法则混乱，既是坏事，也是好事。坏处是，他可能会在里面受到各种驳杂法则的冲击；好处是，混乱意味着没有固定的规则，或许更容易找到漏洞，甚至可能遇到一些在其他道域被视为天材地宝的、由法则混乱孕育出的奇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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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它了。”
韩石不再犹豫，一步踏入了这个灰扑扑的门户。
穿过门户的瞬间，韩石感觉像是掉进了一团浆糊。
四周是一片混沌的灰色，没有上下左右，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。无数的法则碎片，如同亿万只萤火虫，在他身边胡乱地冲撞、湮灭。一股股驳杂而混乱的力量，试图侵入他的身体，扰乱他的神识。
“好强的混乱法则！”韩石立刻运转全身灵力护住周身，同时催动神识，形成一层精神壁垒。
即便如此，他还是感觉头晕目眩，仿佛喝醉了酒一般。这种感觉，比面对单一的强大法则，还要难受。
他定了定神，开始仔细分辨这混乱的法则。渐渐地，他发现这些法则碎片虽然混乱，但并非毫无规律。它们像是一盘被打乱的拼图，只要找到其中的关键节点，就能将它们梳理开来。
这正是韩石的长项。他修炼的是炼道，讲究的就是掌控和调和。无论是丹方中各种药材药性的调和，还是炼器时各种材料的融合，都需要对法则之力有精妙的掌控。
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，每一步都耗费巨大的心神。在这里，稍有不慎，就会被一股错误的法则冲入体内，轻则走火入魔，重则当场爆体而亡。
走了不知多久，前方的混沌似乎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清明。
韩石精神一振，加快了脚步。穿过这片区域后，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。
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奇特的“森林”之中。
说它是森林，是因为这里生长着无数奇形怪状的“树木”。但这些树木并非木质的，有的像是水晶雕琢而成，有的像是金属铸造，有的甚至是由纯粹的火焰或水流构成。
而地面，也不是泥土或岩石，而是一种流动的光沙。
最奇特的是，这里的法则之力虽然依旧混乱，但却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平衡。在这里，他既能感受到火焰的灼热，也能感受到冰雪的寒冷，甚至在同一时间，他的身体左侧是锐金之气，右侧是厚重土之意。
“这里是……法则的熔炉，还是万物的坟场？”韩石喃喃道。
他伸出手，触摸旁边一棵由水流构成的“水树”。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，但同时，他又能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能量在水流中奔腾。
他明白了。这里的每一株植物，每一寸土地，都是由无数种对立的法则强行糅合在一起形成的。它们本身，就是最顶级的炼器、炼丹材料！
比如这棵“水火树”，若是能将其炼化，想必能炼制出同时具备水火两种属性，威力无穷的法宝。
韩石的心脏，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他看到了满地的宝藏，看到了突破现有境界的希望。但同时，他也清醒地认识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