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野车碾过开普敦郊外的戈壁时,轮胎卷起的碎石子打在底盘上,发出“噼啪”的脆响。李伟把从“蛇头”那缴获的加密芯片攥在手心,芯片边缘的金属壳被体温焐热,却抵不过窗外透进来的寒意——戈壁的风裹着沙粒,刮在车窗上像无数把小刀子,远处的桌山在暮色里只剩灰蓝色的轮廓,山脚下的山洞群就是“幽灵”藏货的地方。
“还有二十公里到预定汇合点。”艾娃盯着导航仪,屏幕上的红点在戈壁中闪烁,“接应我们的是开普敦华人牧民老周,他在这放了三十年羊,山洞的路比本地人还熟。”她突然把导航仪转向李伟,屏幕上跳出条新消息,是老周发的:“‘幽灵’的人在山洞外围设了岗,昨天把附近的牧民都赶跑了,有个老人不肯走,被他们打断了腿。”
周小雨的直播设备架在车顶,镜头扫过戈壁滩上的废弃羊圈——木栅栏被砍断,地上散落着几只破羊蹄,羊粪已经干透,混着沙粒结成硬块。“粉丝捐的沙漠物资都到了吗?”她对着麦克风问,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弹幕。“沙漠向导阿吉”的Id跳在最前,附带一张骆驼队的照片:“一周前众筹的储水袋、耐旱种子、红外夜视仪,我用三峰骆驼从纳米比亚运过来的,老周在接应点等着!路上遇到沙尘暴,耽误了两天,别嫌慢啊!”
刚转过一道沙丘,就看见远处的土坡下围着一群人。十几个牧民蜷缩在沙棘丛旁,羊皮袄上沾满油污,一个穿藏青色袍子的老人躺在地上,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,伤口渗着黑血,旁边的男孩抱着个瘪掉的水囊,正用舌头舔囊口的残水。“是老周的邻居,”艾娃推开车门,高粱穗手链被风吹得晃荡,“他们的羊被‘幽灵’的人抢了,水囊也被戳破了。”
男孩看见越野车,突然冲过来,怀里掉出半颗干瘪的沙棘果。“他们说山洞里有‘会烧起来的石头’,不让我们靠近!”男孩的嘴唇干裂起皮,渗着血丝,“我爷爷说要告诉华人朋友,就被他们打了!”李伟蹲下身,摸出粉丝捐的急救包——是“骨科医生老林”寄的,里面的夹板还包着防水布。“这是粉碎性骨折,”他用沙棘汁浸湿的纱布擦了擦老人的伤口,“得先固定,不然会感染。”
老周的骆驼队出现在沙丘顶端时,夕阳正把戈壁染成橘红色。三峰骆驼背上捆着鼓鼓的帆布包,老周骑在最前面的骆驼上,晒得黝黑的脸上全是汗珠,腰间别着把弯刀,刀鞘上刻着小小的谷穗图案。“物资都在这!”他跳下来,拍了拍帆布包,“‘储水袋大王阿福’捐的十只大储水袋,装了两百升水;‘种子商老钱’的耐旱高粱种,特意加了沙生植物的基因,在戈壁也能长;还有‘电子达人阿凯’的红外夜视仪,晚上探山洞用得上!”
沈亦舟迫不及待地打开帆布包,掏出个巴掌大的夜视仪,机身上贴着张便利贴,是阿凯的字迹:“长按蓝色键切换模式,别按红色的!上次我弟按错,把家里的猫照成了绿幽灵,哭了半小时!”他刚按下蓝色键,夜视仪的屏幕就亮了,把远处的沙丘照成了绿色,“真清楚!连沙棘丛里的兔子都能看见!”
“先搭营地做饭,”李伟把老人的腿固定好,“老周,戈壁上能烧火吗?”老周指了指沙棘丛旁的空地:“这里风小,用骆驼粪当柴,烟小还耐烧。”他从帆布包里掏出袋面粉,“这是‘面粉厂老板阿敏’捐的,说做戈壁烤馕最香,我带了点沙棘酱,是我老伴做的,配馕吃解腻。”
李伟在空地上挖了个浅坑,用碎石垒成简易灶,沈亦舟蹲在旁边捡骆驼粪,捡着捡着突然喊:“伟哥,这粪里有草籽!”李伟笑着摇头:“骆驼粪是戈壁的‘宝贝’,烧起来没烟,还能当肥料。”他把面粉倒进铁盆,加了点沙棘汁和面,“我爹当年在戈壁修公路时,就用这个法子做馕,水少面硬,扛饿。”
周小雨把直播镜头对准和面的铁盆,弹幕瞬间热闹起来。“烤馕达人阿娜”发了个流泪的表情包:“和面要顺时针揉!我上次逆时针揉,馕烤出来硬得像石头,我家狗都不啃!”“新疆厨子老木”附了段揉面视频:“醒面要盖湿纱布,不然面会裂!戈壁风大,纱布要多拧点水!”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