迪拜国际机场的空调风带着椰枣的甜香,刚走出抵达口,李伟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裹住——五月的中东沙漠,正午气温已经飙到45c,防晒霜在皮肤上化成黏腻的水,脖子上的火山岩项链被晒得发烫,萨米刻的春芽图案,在阳光下泛着焦色的光。“李教授!这边!”穿白袍的中年男人挥着手跑过来,袖口沾着机油,“我是迪拜华人老周,化工园区的工程师,昨天直播里跟你们联系的。”
老周的皮卡车后斗装着三箱物资,是“迪拜化工教授老陈”连夜送来的:“这是毒剂检测试纸,沾到石油毒剂会变紫;那两箱是‘多哈服装商小莉’的防化服,透气款,在沙漠里穿不闷汗。”他发动汽车时,车载电台突然播报新闻,“也门叛军今日在荷台达港扣押三艘石油运输船,疑似与‘沙漠荆棘’化工有关……”老周猛地拍了下方向盘,“是荆棘会的人!他们要把毒剂运进波斯湾!”
皮卡车沿着滨海公路行驶,远处的迪拜塔像根银色的针,扎在沙漠与海洋的交界处。车窗外,一队载着也门难民的卡车驶过,难民们扒着车厢栏杆,孩子的赤脚悬在车外,沾满沙尘。周小雨的直播设备刚架好,镜头就捕捉到个穿破洞t恤的男孩,手里举着个瘪掉的矿泉水瓶,对着镜头比划“喝水”的手势。弹幕瞬间静了两秒,随后被“捐款”的留言刷屏。
“难民安置点在化工园区旁边的沙漠里,”老周指着远处的铁皮房,“三天前,有难民误喝了被毒剂污染的井水,现在还在医院躺着——皮肤溃烂,连医生都不敢碰。”他突然踩下刹车,路边的沙地上,一滩黑色的油污正在扩散,沾到油污的骆驼草瞬间枯萎,“这就是石油毒剂,荆棘会从乌干达运金矿废料过来,在园区里加工成液体,混进普通石油里根本看不出来。”
安置点的铁皮房被晒得像蒸笼,三十多个难民挤在三间房里,空气中飘着消毒水和腐烂的气味。一个裹黑头巾的女人正给孩子擦药,孩子的小腿上布满溃烂的伤口,渗着黄色的脓水。“是喝了井里的水,”女人的汉语带着浓重的阿拉伯口音,“三天前,有穿黑西装的人在井边倒东西,说‘是给沙漠的礼物’。”周小雨刚递过“护士小唐”捐的解毒膏,孩子突然哭起来,小手死死抓着她的衣袖,嘴里喊着“妈妈,不疼”。
沈亦舟蹲在井边,用检测试纸沾了点井水——试纸瞬间变成深紫色,比“迪拜化工教授老陈”说的“中度污染”颜色深三倍。“是高浓度毒剂!”他举着试纸跑过来,脸上的防晒膏被汗水冲成一道道白痕,“老陈说过,这种毒剂会顺着地下水渗进波斯湾,到时候整个海湾的鱼都会死,沿海的渔民全得失业。”
老周从车里搬来台检测仪器,屏幕上的数值不断跳动:“化工园区的三号车间正在大量生产毒剂,荆棘会的主脑‘眼镜蛇’今天下午要去荷台达港,亲自监督毒剂装船。”他翻开笔记本,上面画着园区的简易地图,“正门有荷枪实弹的保安,后门是运废料的通道,只有两个守卫——但通道下面埋着地雷,是‘海湾之星’公司的人布的。”
夕阳西下时,安置点的难民开始生火做饭。一个也门老人正在烤馕,面团在石板上烤得发焦,却舍不得多放一点油。李伟看着老人手里的椰枣,突然想起父亲在中东修油田时的日记:“沙漠里的椰枣能顶三天粮,和鹰嘴豆一起煮,是最好的抗饿饭。”他转头对沈亦舟说,“去老周的车里拿物资,咱们给难民做顿热乎的。”
沈亦舟抱来的物资箱里,有“利雅得餐厅老板老金”捐的鹰嘴豆,还有“烘焙师小桃”寄的酵母粉——12天前从利雅得发的货,走曼德海峡转陆路,中途被也门叛军查了两次,老周托关系才弄进来。“老金说鹰嘴豆要提前泡三个小时,”沈亦舟把豆子倒进塑料盆,“我上次泡黄豆忘了时间,发了芽,被李伟骂了一顿。”
老周抱来一堆干骆驼刺,在沙地上垒起篝火:“迪拜人烤馕用炭火,咱们用骆驼刺,烤出来的饭带着点草木香。”李伟把泡好的鹰嘴豆倒进铁锅,又加了“迪拜老周”捎的椰枣酱,“我爹当年在油田营地,就用这个法子做饭——鹰嘴豆煮软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