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爱卿,你想怎样?”
李策神情淡然地看着赵皓,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。
规劝?
真是个好词。
一个宗师境的武夫,也敢在自己这个陆地神仙面前提这两个字?
真以为朕,还是昨日那个任你摆布的傀儡么?
若不是顾忌着朝堂稳定,他早就一巴掌把这老狗拍成肉泥了。
赵皓被李策这平静的反应弄得一愣。
剧本不对啊。
按照他的设想,自己搬出先皇密诏,再释放出宗师威压,这个小皇帝就算不吓得屁滚尿流,也该脸色煞白,乖乖服软才对。
怎么他跟个没事人一样?
难道……他根本不懂宗师境意味着什么?
对,一定是这样!
一个养在深宫的废物,哪知武道境界的恐怖!
“陛下!”
赵皓还没有来得及开口,刑部尚书钱忠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,
“您怎么能如此与丞相大人说话?赵丞相可是先帝的托孤重臣!您可知,若非丞相大人,这大夏江山早就……”
啪!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在大殿内回荡。
钱忠的话戛然而止。
钱忠整个人被扇飞了出去,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?”
钱忠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,口齿漏风地尖叫着。
所有人都懵了。
皇帝,打了刑部尚书?
那个懦弱无能,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皇帝,竟然动手打了赵丞相最得力的爪牙?
他疯了吗?
钱忠挣扎起身,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,眼中满是怨毒与有恃无恐的猖狂。
“陛下!
您竟在朝堂之上,无故殴打二品大员!
赵丞相乃先皇托孤之重臣,陛下此举,是置先皇颜面于何地?
是置我大夏法度于何地!
如此行径,与昏君何异!”
钱忠喊得理直气壮,甚至带着一丝病态的骄傲。
自己可是赵赵丞相的学生。
打他就是打赵皓。
就是和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作对。
皇帝也不行!
“哦?”
李策拖着天子剑,一步步走向钱忠,
“夏刑部尚书,食君之禄,却甘为权臣私犬,咆哮朝堂,蔑视君上。如此国之蛀虫,留你何用?”
李策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唰!
天子剑出鞘半尺,森然的剑光映照着钱忠那张惊恐扭曲的脸。
“那,朕,今日便为大夏清理门户!”
“不!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啊!”
钱忠瞬间清醒过来,死亡的恐惧让他裤裆一热,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。
他连滚带爬地躲到赵皓身后,抱着他的大腿,哭喊道:
“丞相大人救我!救我啊!”
“住手!”
“陛下,三思啊!”
吏部r尚书和户部尚书同时站了出来,挡在李策面前。
“陛下,钱尚书乃国之重臣,纵有失言之处,也罪不至死啊!”
“是啊陛下!朝堂之上,岂能随意斩杀二品大员?此举会动摇国本,请陛下收回成命!”
“请陛下三思!”
“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!”
..............
乌泱泱跪着的大臣们,此刻也纷纷开口劝谏,一个个说得大义凛然,仿佛李策要杀的不是一条奸臣的走狗,而是大夏的擎天玉柱。
李策停下脚步。
他没有看那些聒噪的臣子,而是将视线投向了被众人簇拥的赵皓。
“赵爱卿,他们的话,也是你的意思吗?”
赵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