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勉,忠心耿耿,可任兵部尚书一职。”
“户部主事李牧,精通律法,断案如神,可任刑部尚书之职。”
“此二人,皆是国之栋梁,定能为陛下分忧,为江山社稷,鞠躬尽瘁!”
说完,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,姿态放得极低。
李策闻言,不置可否。
他只是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毛骧。
毛骧心领神会,对着李策微微躬身,身影一闪,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大殿之内。
李策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龙椅上,手指依旧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扶手。
“笃。”
“笃。”
“笃。”
整个承天殿,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焦在那个跪在地上的赵皓身上。
时间,一分一秒地流逝。
每一息,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。
赵皓跪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,双腿早已麻木,失去了知觉。
冷汗,从他的额头不断渗出,顺着脸颊滑落。
他想站起来。
可皇帝没有发话,他不敢动。
未知的恐惧,远比已知的危险,更加折磨人心。
皇帝为什么要派毛骧出去?
他到底知道了什么?
一个个可怕的念头,在赵皓的脑海中疯狂滋生,让他如坐针毡,心胆俱裂。
终于。
就在赵皓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。
那道鬼魅般的身影,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龙椅之旁。
毛骧附身,在李策的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飞快地说了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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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策脸上的表情,没有丝毫变化。
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将目光,重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赵皓身上。
那眼神,平静,淡漠,却又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赵爱卿,怎么还跪着呢?”
李策的声音,打破了殿内的死寂,
“地上凉,快快请起。”
赵皓如蒙大赦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来。
“朕刚才,只是让毛骧去核实了一下,赵爱卿举荐的两位人才。”
李策的语气很平淡,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吏部侍郎王忠,三年前,曾私吞河东郡赈灾粮款三十万两,致使三县之地,饿殍遍野,易子而食。”
“户部主事李牧,一年前,曾将我大夏北境三十六城的详细布防图,高价卖给了北境匈奴的探子。”
轰!
李策的声音很轻。
却如同九天之上的惊雷,在赵皓的耳边轰然炸响!
他只觉得眼前一黑,天旋地转,整个人“噗通”一声,再次瘫软在地。
怎么可能!
他怎么会知道!
这两件事,做得天衣无缝,除了他自己和几个心腹,绝不可能有外人知晓!
这个废物皇帝,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!
“赵爱卿。”
李策的声音,再次悠悠响起。
“你给朕举荐的,真是国之栋梁啊。”
“一个贪赃枉法,一个卖国求荣。”
“朕若是用了他们,这大夏的江山,怕是不用等匈奴的铁骑南下,就先从内部,烂穿了。”
赵皓浑身剧烈地颤抖着,他猛地抬起头,那张老脸上,写满了惊骇与恐惧。
他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在绝对的情报面前,任何的言语,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“臣……臣知罪!”
赵皓再次双膝跪下,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。
“臣……臣有眼无珠,识人不明!险些酿成大错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