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实感。
他预想过皇帝会重赏,会放权,但他万万没有想到,会给这么多!
总领京城兵马、节制数部,先斩后奏……这不像是奖赏,倒像是……一场毫无保留的豪赌。
年轻的皇帝,是真被逼到了绝路,要押上一切了吗?
他不动声色地抬眼,仔细审视着李策那张“欣喜若狂”的脸,试图从那双燃烧着“希望”的眸子里,找出哪怕一丝伪装。
没有。
只有全然的“信任”与“倚重”。
安王的心,终于彻底放下。
他想通了,京城糜烂至此,李策已是溺水之人,任何一根稻草他都会死死抓住。
是自己,想多了。
他心底涌起一阵狂喜和不屑,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。
蠢货。
到底还是年轻,被一场瘟疫就吓破了胆,如此轻易便交出了安身立命的军政大权。
安王的心底,涌起一阵狂喜和不屑。
他压下心头的激动,再次跪倒。
这一次,他的眼泪流得更真诚了。
“陛下!陛下天恩浩荡!臣……臣一定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必不负陛下所托!”
他磕了三个响头。
额头都磕破了,渗出了血。
“皇叔快快请起。”
李策亲自将他扶起,
“京城安危,就全拜托皇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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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王“感激涕零”地领旨谢恩,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。
走出大殿的那一刻。
脸上的悲戚和惶恐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深藏的得意与掌控一切的傲然。
.............
养心殿内。
随着安王的离开。
李策脸上的“笑容”,一点点收敛,最后化为一片万古不化的寒冰。
他随手将那份所谓的“古方”,扔在案几上。
“毛骧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盯死他。”
李策的声音很轻,却透着刺骨的寒意。
“朕不要你盯安王府。”
“朕要你盯死安王府的每一个人,每一条狗,每一只飞出去的鸽子。”
“他今天见了谁,跟谁说了话,哪家的下人去他府上送了菜,哪里的信鸽落在了他家屋檐。”
“他赏了哪个妓子一根簪子,他骂了哪个下人一句。他今天拉的屎是干是稀。”
“所有的一切!全部给朕查清楚!”
毛骧的头埋得更低了。
“遵旨!”
“不光要查他。”
李策补充道,
“所有跟他走得近的官员,所有收过他好处的将领,所有和他有生意往来的商人。”
“把他们的名单,给朕列出来。”
“朕要知道,这张网,到底有多大。”
毛骧的身体微微一震。
他明白了。
皇帝这根本不是要抓安王的罪证。
皇帝这是要……连根拔起!
“末将,明白!”
毛骧领命,身影一闪,再次融入黑暗之中。
大殿里,又只剩下李策一个人。
他拿起桌上那份安王献上的“药方”,不自觉皱了皱眉。
安王献上的方子,九成是假的。
或者说,真假参半。
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,同时把一些真正稀有的药材,换成他自己的私货,从中牟利,甚至控制解药的最终流向。
可问题是,李策自己看不懂。
这玩意儿不是战略推演,不是人心算计,是纯粹的技术活。
他想到了如梦,但随即又摇了摇头。
让她搞管理还行,让她搞化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