厂子看着正规,骨子里还是个大作坊,管理制度烂得很。
想到耐火材料的事,他心头一紧——这事必须严肃对待,万一出岔子,可是要爆炸死人的!
他把两块大洋塞给贾东旭,随即骑车去找柳如丝汇报。
柳如丝听完后,说道:“下回遇到这种事,必须人赃俱获。不然我也没法说服娄老板,人家那是多少年的交情了。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听我们的一家之言?”
何雨柱点头,“我看娄老板那些亲戚已经织成一张网了,互相包庇,出了事也捂着。新厂区那边只能靠我们自己。”
“私营厂都这德行,”柳如丝叹道,“咱们自行车厂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那你可得好好管管!”何雨柱说道。
柳如丝笑了:“再过两年,等你再成熟点,我就把这自行车厂长的位子交给你。”
“可别!”何雨柱连忙摆手,“我这人懒散惯了,还是您当厂长最合适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何雨柱除了偶尔回家送吃的、给妹妹何雨水带点零嘴,几乎全都泡在厂里。
经过连番暗访,他不仅摸清了厂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,查明了和白家瑞勾结作案的那几个有来头的同伙,还把曹国勇的老底摸清了——这人是娄老板大太太的亲弟弟,在厂里说一不二,最爱去八大胡同。
只要有人请他逛窑子,采购的事就好说。
时局也在变。
一月上旬,天津解放了,北平城外炮声越来越密,天上飞机来来往往,都是帮大官们运家当和亲信的。
整座古城人心惶惶,老百姓都盼着和平解放的消息。
偏偏这时,接连有好几家工厂在夜里被人纵火,火光映红半边天。
娄老板忧心忡忡地找到何雨柱:“柱子,军统那帮人都疯了!我朋友的化工厂就被烧了,你一定得把厂子守住啊!”
何雨柱坦言:“娄老板,整个厂区我不敢打包票,我手下就三十号人。但新厂区,我保证出不了问题!”
娄老板紧紧握住他的手:“我听说过你做的事,我信你!”
这天清早,何雨柱在厂门口巡查,忽然两辆卡车缓缓驶近。
他心念一动,扫描系统瞬间开启,瞳孔骤缩——那两车耐火砖里,竟然藏着炸药!
“放他们进来。”他不动声色地示意守卫,同时暗中调集人手。
车刚停稳,工人们正要卸货,他一声令下,保安们迅速把六个随车人员全按住了。
“干什么!这批货是曹科长点头的!”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吼道。
“马玉,去请曹科长和娄老板过来。”何雨柱吩咐道。
马玉赶紧骑上自行车去了。
那中年人还在叫嚣:“臭保安!今天不给老子磕头认错,我让你们全滚蛋!”
何雨柱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,直接扇飞他两颗牙。
一旁的周连都看傻了,心里嘀咕:这小子吃枪药了?怎么突然这么狠?
这时曹国勇气急败坏地跑过来,见到他的酒肉朋友被绑,当场就炸了:“姓何的!当个破副科长就不知道姓什么了?这厂里容不下你了是吧?”
何雨柱毫不退缩,冷笑道:“你不就仗着是娄老板的小舅子吗?少跟我来这套!这帮人请你逛了几回八大胡同,你就要把整个厂子都炸了?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曹国勇脸涨得通红,“赵家窑的耐火砖鞍钢都用得,我们凭什么用不得?”
“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帮人!”何雨柱厉声道,“那手,是常年拿枪的手!”
“你放屁!”
“等着瞧,看你有多蠢!”何雨柱回敬道。
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,娄老板赶到了。
他皱着眉扫视现场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何雨柱挺身说道:“娄老板,您这好亲戚,要把您厂子炸上天,您还蒙在鼓里呢!”
曹国勇急忙插嘴:“姐夫!别听他胡说八道!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