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培简要的将门内历史给沈巧芸讲述了一遍,至于其它乱七八糟的,后面慢慢学也不晚。
“伐诛邪伪,与天下万神分付为盟...”沈巧芸眼中闪烁着点点星光,“好威风的名号!”
确实,伐诛邪伪不必说,道门各大教派都是以此为己任,但与天下万神分付为盟,这句话可就不是一般门派敢说出来的了,试想一下,若是没有底气,敢与万神分付为盟吗?
“那是自然,咱们上清门是正统的正一道支脉,这些年虽然名头不显,但底蕴却不是一般野道旁支可比拟的!”
惊培说着,言语中透露出一丝自豪,当年师父谢原山也是这么跟他讲述的。
清晨,第一缕阳光照射向大地,惊培与徐泰山两人的房间虽然面阴,但太阳的气息还是透进了窗户,唤醒了熟睡中的惊培。
“咚咚咚!”
“咚咚咚!”
急促的敲门声传来,随后便是清脆悦耳的呼唤声。
“师哥!师哥!”
不用猜便知道,定是沈巧芸那妮子。
惊培揉着眼睛打开门,便听见沈巧芸焦急的说道:“师哥!镇西北的老尤头昨晚去世了!”
由于昨晚认了沈巧芸做师妹,因此惊培便将当年刘家祠堂的事简要的给她讲了一遍,其中便包括了老尤头。
没想到老尤头居然死了!
“听说是突发心脏病...师哥!咱们是要过去吗?”
惊培急匆匆的走在前面,身后跟着沈巧芸和梦游似的徐泰山。
去肯定是要去的,毕竟也算是故人,只是...惊培实在是不愿意面对他的女儿尤丽,尤其是在她刚失去丈夫,又失去父亲的情况下。
事到如今,惊培心中依旧抱着深深的愧疚。
虽说心里不情愿,但惊培的脚步却越来越快,沈巧芸眼看着惊培越走越远,急忙一把拉起了徐泰山,“咱们快跟上!”
徐泰山被沈巧芸的小手这么一拉,原本惺忪的眼眸立马来了精神,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拉女孩的手,但却是感觉心跳的最快的一次。
“走!快点走!”徐泰山反手将沈巧芸一握,三步并作两步就追了上去。
来到老尤头家里时,院子里已是人满为患,基本上都是前来帮忙的乡里乡亲。
农村办丧就是这样,但凡是一家老了人,周围邻居就会自发的前去帮忙,搭棚子的搭棚子,守灵的守灵,招呼宾客的招呼宾客,仿佛就是事先早就商量好了的一般,也从来不嫌麻烦,更没有怨言。
远亲不如近邻就是这个道理,毕竟谁家都有老人,谁都有去世的那一天,你今天帮了别人,别人往后就会帮你,丧棚有几个老人坐镇,年轻的后辈就不会慌神。
“巧芸啊!这两位是...?”
一进院子,就有名胸戴白花的中年人过来迎接,看这打扮,应该是合作社派过来帮忙打下手的知客。
“噢!这两位是尤爷爷以前的朋友...”沈巧芸让开身位介绍道。
“您好!我叫惊培,父辈曾经与尤老先生有过交集,昨天我俩也才来拜访过老先生,没想到...唉...”
惊培神色黯然的叹了一口气。
那知客见对方眼中满是悲伤,还以为是与老尤头较亲近的好友,于是连忙叫来了一名正忙活着搬桌子的年轻人,看模样,估计也是村合作社的,随后便将惊培等人带了进去。
一进正门,昨天还在这儿吃了午饭的餐桌已经不知道哪去了,转而被代替的是一口朱红色的大棺材。
周围摆着花圈和清明吊,棺材末尾也就是死者脚头是一个大火盆,俩身着孝服的一老一少正一边往火盆里丢着纸钱,一边对前来吊唁的宾客还礼。
“也没听说老尤头有儿子啊,怎么孝子孝孙是俩男的?他女儿去哪了?”
见惊培面色疑惑,那年轻人先是带领惊培等人上了香钱,待几人祭奠完毕后,又领着去到偏屋的茶室。
方才开口道: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