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见缝就钻,厂长,我们这是在调查!”
惊培脸色凝重,针锋相对的纠正道。
气氛顿时开始变得凝重起来,只见徐厂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惊培会敢跟他顶嘴,沉默了大概十来秒钟,随后一拍桌子,指着惊培的鼻子怒道。
“惊培!我现在!命令你!立刻把他们带走!否则你也别想干了!”
话音刚落,办公室的门“嘭!”的一声被打开,徐泰山飞快的走了进来。
“爸!你说什么呢?培哥他只是协助公安调查,你干嘛冲他发火啊?”
见自己儿子也帮着惊培说话,本就生气的徐厂长顿时怒火中烧,身体止不住的颤抖,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,随即矛头一转,哆嗦着手指指着徐泰山骂道:“滚!给老子滚出去!”
徐泰山一见老子动了真火,也不敢顶撞,拉起惊培就要出去。
然而惊培却淡然的站起身,面对两眼冒着火星子的徐厂长,只是平静的说道:“厂长要开除我,我无话可说,但是有句话希望徐叔能明白,凡事有所为有所不为!”
说罢,也不顾徐泰山的劝导,径直离开了徐厂长的办公室。
直到看着惊培已经完全走出了行政大楼,徐厂长起伏的胸口方才逐渐平息,一屁股坐在真皮椅子上,回想起惊培走时留下的话语。
“有所为有所不为...”
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?
想到这,徐厂长看了看窗外,铅灰色的天空犹如一张巨大的幕布,逐渐吞噬掉了最后一丝光阴。
“培哥!培哥!你慢点走!慢点!”
徐泰山迈动着小粗腿,紧紧跟在惊培身后,不断呼唤着。
突然,惊培止住了脚步,徐泰山一个不及,撞在了惊培的胸脯上。
“哎哟!培哥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啊!”
看着眼前跟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,惊培一时间有些失神。
“想啥呢?培哥!”
徐泰山的手指在惊培眼前晃了晃。
“泰山,你说你爸今天是不是有点怪?”
两人并肩走在路上,徐泰山歪着脑袋想了想,自家老子头今天是有些反常,平时不管对待谁都是温声细语的,从来还没见他发这么大火呢,当然,除了在家对他。
于是便说道:“是有点怪,我爸不是挺看好你的嘛,怎么今儿你俩杠上了?”
对于自己的好兄弟,惊培也没打算隐瞒,就将刚才办公室里两人的对话讲给了徐泰山。
说实话,徐泰山的老子,作为国营厂的干部,思想觉悟应该不止这么一点才对,即使是厂子这两年经营不好,但上面还有纺织局管着呢。
只要政府不倒,厂子就不会倒,只要厂子不倒,他这副厂长就可以干到死,压根就不用操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“培哥,你不会怀疑...”
徐泰山怔怔的看着惊培,一边是自己的老子,一边是自己的兄弟,不管怎样,为难的都是他徐泰山啊。
只见惊培摇了下头,“没有!任何事情在水落石出之前,下结论都为时过早,不过可能这事儿过后,我就不会在厂子里干了...”
“啊?别啊!培哥,我爸刚刚说的是气话,你可别往心里去啊,再说了,你不在厂子里干了还能上哪?咱们在一块搭档我都习惯了,你走了我怎么办?”
谁知惊培竟转过身,满脸温和的看着徐泰山,“泰山,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以后不管我在哪,你都是我的好兄弟!”
“培哥!培哥!要不你再考虑考虑?反正这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完的,我再去找我爸说说...”
徐泰山这是真的急了,和惊培朝夕相处这么些年,不管大事小事惊培都像哥哥一样帮着他,尽管他知道,这事儿过去后,不管结果如何,肯定是不会受厂里领导待见了,然而就算如此,徐泰山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。
两人还没走到保卫科办公室,远远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