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举着手机四处照:“别慌,可能是接触不良,我们先把东西收拾好,赶紧出去。”就在这时,阿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“滴答”声,像是水滴落在地面上。他回头照去,只见墙角的水龙头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,细细的水流正顺着管壁往下淌,在地面积成了一小滩水。
“谁开的水龙头?”阿凯问。
另外三个人都摇头,莉莉带着哭腔说:“我们一直都在这边,没人靠近那边啊。”
强子壮着胆子走过去关水龙头,可那水龙头像是锈死了一样,怎么拧都拧不动。更诡异的是,那水流越来越大,从细流变成了喷涌,而且水是凉的,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味,像是铁锈混着什么别的味道。
“不对劲,我们赶紧走!”阿凯突然觉得心里发慌,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仿佛黑暗中有一双眼睛,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。四人顾不上收拾器材,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,就在快要走出地下室时,晓雯突然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说自己的背包被什么东西勾住了。
阿凯回头照去,只见背包的背带缠在了门后的一个铁钩子上,可那铁钩子明明是固定在墙上的,怎么会突然勾住背包?强子伸手去解,却发现背带缠得死死的,像是有人故意系上去的。这时候,楼上传来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,“嗒、嗒、嗒”,像是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,从三楼一直往下走,越来越近。
“这楼里还有别人?”莉莉吓得牙齿打颤。
“别说话,赶紧走!”强子用力扯断了背带,四人疯了似的跑出地下室,顺着楼梯往上跑。跑到一楼大厅时,阿凯无意间回头,瞥见楼梯拐角处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,看不清五官,只能看到长长的头发垂到肩膀,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。
他们连滚带爬地冲出楼门,直到跑到几百米外的操场上,才敢停下来喘气。回头望去,三号实验楼的窗户依旧灰蒙蒙的,刚才那阵脚步声和水流声,仿佛只是一场幻觉。可晓雯被扯断的背包带、地下室里莫名打开的水龙头,还有那个白色的影子,都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。
回到宿舍后,四人一夜没睡,越想越后怕。第二天,阿凯把这事告诉了辅导员,辅导员脸色一下子变了,说那栋楼的地下室早就断水断电了,怎么可能有水龙头出水。他还说,建校时确实有个女学生在三楼实验室出事,不过不是中毒,是跳楼自杀。据说那个女生因为失恋,晚上独自跑到三楼的露台,跳了下去,正好摔在楼前的空地上。
这事过后,阿凯再也不敢靠近三号实验楼了,可关于那栋楼的怪事并没有就此停止。同年冬天,有个外校的学生来青州学院找朋友,晚上迷路了,误打误撞走到了三号实验楼附近。据他说,当时看到楼里有灯光,以为是教学楼,就想进去问问路。刚走到门口,就听到楼里传来女人的哭声,声音断断续续的,像是从三楼传来的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,结果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正站在三楼的楼梯口往下看,头发遮住了脸,看不清模样。他吓得转身就跑,直到跑出大学城才敢停下来,后来再也没来过青州。
还有学校的保安老李,他在大学城干了十几年,对三号楼的情况最清楚。有一次阿凯和强子在食堂遇到他,递了根烟,趁机问起那栋楼的事。老李叹了口气,说:“那楼邪性得很,我年轻时值夜班,好几次看到三楼有灯光,以为是有人进去捣乱,就拿着手电筒上去查看。可每次走到三楼楼梯口,灯光就灭了,楼里静悄悄的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有一回我壮着胆子推开三楼实验室的门,里面空荡荡的,只有几张破旧的实验台,可墙角的粉笔盒却自己动了起来,从桌子这头滑到那头,吓得我掉头就跑,从此再也没上过三楼。”
老李还说,附近村里的老人告诉他,这栋楼的地基,没人收尸,就直接埋在了土里。后来建村办中学时,挖出过不少白骨,当时村里穷,没当回事,直接把白骨埋到了山根下,继续盖楼。所以这地方的阴气特别重,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。
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2017年的一件事。当时学校要扩建体育场,打算把三号实验楼拆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