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上爬。小雅尖叫起来,说水草缠住了她的脚踝,我低头一看,只见几根黑色的水草正从船板的缝隙里钻进来,缠绕在她的脚上,那水草滑腻腻的,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。
阿哲突然想起什么,大声说:“老杭州人说,在三潭印月合影不能数人数,会多出一个人!”他说着就去数照片里的人影,我们三个加上那个陌生女人,正好是五个,可他数了三遍,都说是六个。“还有一个在哪里?”我急着问,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照片的角落里,石塔的影子旁边,还有一个小小的黑影,像是个孩子,正咧着嘴笑。
就在这时,湖面突然刮起一阵阴风,吹得我们浑身发冷。阿凯的竹竿突然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,他差点被拖进水里,拼命往后拽,竹竿上竟然缠上了一缕长发,乌黑发亮,不像是自然脱落的。小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铃声是一段诡异的童谣,她吓得赶紧关机,可手机却自动开机,屏幕上弹出一张照片,正是刚才我们拍的那张合影,只是照片里的女人已经抬起了头,眼睛是空洞的黑色,正死死地盯着镜头。
“是她!”阿凯突然脸色煞白,“我奶奶说过,几十年前有个女人在西湖投湖自尽,穿的就是蓝布衫,袖口绣着莲花,她的孩子也跟着跳下去了,尸体都没找到。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船身突然往下沉了一截,湖水开始漫进船里。我们慌乱地往外舀水,却发现湖水越舀越多,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竟然出现在船边的水面上,露出半截身子,伸手想抓小雅的胳膊。小雅吓得缩在船角,眼泪直流,嘴里不停地念着“对不起”。
我突然想起导师说过,西湖的淤泥是香灰变的,能镇住水里的东西。我赶紧让阿凯把采样用的铁桶扔下去,果然,铁桶刚碰到水面,那个女人的身影就往后退了退,水面也平静了一些。阿哲突然大喊:“相机!她怕相机的闪光灯!”刚才他情急之下按了闪光灯,那个女人的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。
我们赶紧轮流按闪光灯,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淡,水面上的水草也开始往下退。阿凯趁机拼命划船,船终于开始移动,朝着岸边的方向慢慢驶去。就在我们快要靠近岸边的时候,身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,像是带着无尽的哀怨。我们不敢回头,只顾着往前划,直到船靠岸,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,才敢大口喘气。
回到住处,我们把那张诡异的照片导出来反复查看,发现照片里的人数确实是六个,那个多出的孩子身影,在放大后竟然和阿凯手机里存的导师师兄的老照片有几分相似。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,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为1988年7月29日,正是导师师兄失踪的那天。
第二天,我们把事情告诉了导师,他沉默了很久,说那个师兄当年失踪前,也拍过一张三潭印月的照片,照片里同样多出了一个人。他还说,西湖底下确实有一口古井,是苏轼疏浚西湖时留下的,传说用来镇压水妖,早年清淤的时候,潜水员确实在湖底发现过类似古井的结构,还有刻着符文的石板。至于那个穿蓝布衫的女人,当地老人都说是民国时期的一位绣娘,因为丈夫出轨,带着孩子投湖自尽,从此之后,每年农历十五都会有人在三潭印月附近看到她的身影。
我们再也不敢去三潭印月西侧采样了,导师也同意调整了监测站点。可怪事并没有就此结束,接下来的几天,小雅总是说晚上听到有人在窗外哭,阿哲的相机里总是自动出现一些湖底的照片,漆黑一片,隐约能看到一扇刻着符文的青铜门。最可怕的是阿凯,他的脚踝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印记,像是被水草缠过的痕迹,怎么也洗不掉。
半个月后,我们结束了课题回到学校,那件事却成了我们心里的阴影。直到去年,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,说有个女孩在三潭印月附近落水身亡,打捞上来时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,她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张照片,照片里她和朋友们在三潭印月前合影,人数正好是十个,可她的朋友们都说,当时只有九个人。我点开新闻里的照片,赫然发现那个女孩站的位置,正是当年我们照片里那个穿蓝布衫女人站的地方。
前几天,我刷到一个抖音视频,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