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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托人找到了邻市一个据说很灵验的老先生,老先生听完我的描述,闭着眼睛掐指算了半天,脸色凝重地说:“那不是普通的面具,是用人皮做的,上面附着执念很深的阴魂。你外婆应该是无意中得到了这东西,一直用红绳和木盒镇压着,现在你们动了它,阴魂就附到你身上了。”
我听得浑身发麻,连忙问老先生该怎么办。老先生说,必须把人皮面具放回原来的地方,用糯米和朱砂混合后撒在抽屉里,再请一尊观音像放在西厢房,才能镇压住阴魂。他还特意叮嘱,去放面具的时候,一定要在正午时分,阳气最盛的时候去,而且全程不能说话,不能回头。
周末一大早,我和母亲就带着老先生准备的东西回了老家。车子开到村口,王婶又匆匆跑过来,说:“你们可来了!西厢房的门不知怎么回事,红绳断了,门也开了,我不敢进去看。”我们跟着王婶来到老宅,果然看到西厢房的门敞开着,门把手上的红绳断成了两截,掉在地上。
母亲吓得脸色发白,说要不等正午再进去,可我看了看表,已经十一点多了,再过一会儿就是正午。我深吸一口气,按照老先生的嘱咐,揣着糯米朱砂混合物,独自走进了西厢房。
屋子里和上次离开时一样,灰尘满地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梳妆台上,反射出微弱的光。我走到梳妆台跟前,拉开最拿出来的。我屏住呼吸,把木盒打开,里面的人皮面具似乎比上次看到时更逼真了,皮肤的纹理清晰可见,甚至能看到面具边缘细小的绒毛。
就在我准备把面具放回木盒时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,像是女人的声音,带着几分哀怨。我心里一紧,想起老先生的嘱咐,不敢回头,只是加快速度把面具放进木盒,然后将糯米朱砂混合物撒在抽屉里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抓住了,冰凉冰凉的,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手。我低头一看,只见一只枯瘦的手从抽屉底部伸了出来,指甲又黑又长,紧紧攥着我的手腕。我吓得浑身发抖,想要挣脱,可那只手的力气大得惊人,根本甩不开。
抽屉里的木盒突然自己打开了,人皮面具慢慢飘了起来,停在我面前。面具的眼睛部位,竟然渗出了两行暗红色的液体,像是血。我看到面具的嘴角在动,像是在说什么,可我听不清,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,眼前开始发黑。
“别回头!快念南无阿弥陀佛!”门口传来母亲的喊声,我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闭上眼睛,大声念起佛号。念了没几句,手腕上的力道突然消失了,那股冰凉的触感也不见了。我睁开眼睛,抽屉里的手已经不见了,人皮面具掉在地上,木盒也合上了。
我不敢多待,连忙把抽屉关上,转身就往门口跑。跑到门口时,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梳妆台上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,脸上似乎戴着那张人皮面具,正朝着我这边看。我吓得尖叫一声,再也不敢停留,一口气跑出了老宅。
母亲赶紧拉着我上了车,车子发动的那一刻,我看到后视镜里,西厢房的窗户慢慢关上了,像是有人从里面拉上了窗帘。回到城里后,我脸上的变化渐渐消失了,那颗黑痣也不见了,噩梦也没再做过。
我们按照老先生的嘱咐,请了一尊观音像送到老宅,让王婶帮忙摆在西厢房。王婶后来打电话说,自从摆了观音像,西厢房就再也没有过奇怪的动静,窗台上也没再出现过野菊花。
可我心里清楚,那东西并没有消失,它只是被镇压在了西厢房的抽屉里。有时候夜里睡不着,我还会想起那张人皮面具,想起它眼角渗出的暗红色液体,想起那只冰凉的手。我总在想,外婆当年是怎么得到这张面具的?抽屉底部到底藏着什么?
前几天,老家的亲戚给母亲打电话,说村里要拆迁了,问我们要不要回去再看看老宅。母亲犹豫了很久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我知道,她和我一样,都不敢再踏入那间西厢房,不敢再面对那张诡异的人皮面具。
我写下这些,不是为了博眼球,只是想把压在心里多年的事说出来。或许有人会觉得我在胡说八道,或许有人会说这只是巧合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