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。
穿白大褂的那个女人,他认识。或者说,他记得。
是他的母亲。年轻时的母亲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的声音发颤。
“二十年前,我在大学时的写生。”慕容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很轻,“穿白大褂的是我的学姐,林雪。穿旗袍的是我。那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在图书馆看书,她研究生物化学,我学艺术史。”
林渊转过身,死死盯着慕容静:“你认识我母亲?”
“曾经很熟。”慕容静的表情复杂起来,有怀念,也有某种更深的情绪,“她是我见过最聪明也最固执的人。明明可以在学术上走得很远,却突然辍学,结婚,生子——然后在你十岁那年,因病去世。”
“因病去世”四个字,她说得很慢,像是在强调什么。
林渊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,想起系统提示里那个“母亲遗言可能是终极指令”的推测。
“我母亲……和这些事有关吗?”他问,“异常。系统。天平。”
慕容静沉默了很长时间。窗外的夜色已经完全降临,画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,昏黄的光晕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,拉得很长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她最终说,“林学姐从没跟我提过这些。她离开学校后,我们就断了联系。直到三年前,我偶然听说她病重,去医院看她……那时候她已经不太清醒了,只是一直重复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‘告诉小渊,有些天平不能碰。如果已经碰了……记住,左边放什么都可以,右边必须留给自己。’”
左边放什么都可以,右边必须留给自己。
林渊反复咀嚼这句话。天平的两端——左托盘是代价,右托盘是奖励。母亲的意思是,可以支付任何代价,但必须确保奖励是真正对自己有利的?
还是说……有更深层的含义?
“她还有说别的吗?”他追问。
慕容静摇头:“那是她最后一次清醒。之后就是昏迷,然后……你知道的。”
画室里的空气沉重得像浸了水的棉絮。林渊看着那幅水彩画里年轻的母亲,那个笑容灿烂、眼里有光的女人,完全无法把她和病床上枯瘦的身影联系起来。
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”他说。
“不客气。”慕容静走到唱片机旁,音乐恰好在这一刻结束,“半小时到了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林渊走向门口,手握住门把时,又回头:“周六的聚会……”
“我会去的。”慕容静微笑,“也会做我答应的事。不过林渊——”
她顿了顿,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着微光:“你母亲说过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