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吏’一脉的其他传承者?”白清薇猜测。
“有可能。”凌邪点头,“他能在府城暗中活动,提醒我们,且对‘博古斋’和文碑情况有所了解,身份不简单。但也不能排除是其他势力,甚至是‘博古斋’故布疑阵,试探我们。我们需保持警惕。”
三人正商议着,忽然,凌邪神色一动,低声道:“有人来了,在客栈外徘徊,气息……是那个书贩。”
云芷鸢和白清薇立刻警惕起来。
凌邪略一沉吟:“芷鸢,清薇,你们留在这里,照应徐先生。我出去看看。”
“凌大哥,小心。”云芷鸢叮嘱。
凌邪点头,身形一晃,已如青烟般从窗口掠出,悄无声息地落在客栈后巷的阴影中。
巷口,那个瘦小的书贩果然站在那里,依旧摆着那个破旧的书摊,仿佛从未离开。见凌邪出现,他抬起浑浊的眼睛,咧开嘴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,低笑道:“客官,还是买本书吧?刚到的《文渊异闻录》,里面有些故事,您肯定感兴趣。”
凌邪走近,目光扫过书摊上那几本破书,最后落在那本所谓的《文渊异闻录》上。书很薄,封面粗糙,毫不起眼。
“什么价?”
“价嘛……就看客官想知道什么了。”书贩搓着手,声音压得更低,“比如,客官可知,为何‘青玉文碑’每月十五子时,碑底三寸处,会有一缕文气流向城西‘慈恩寺’后的枯井?又比如,‘博古斋’地下室那口‘养墨池’,里面养的真是墨吗?”
凌邪眼神微凝。这两个信息,前者涉及文碑隐秘,后者直指“博古斋”邪阵核心!这书贩知道得未免太多了。
“你究竟是谁?为何告诉我这些?”
书贩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:“小人就是个卖书的,知道的杂了点。至于为何告诉客官……自然是觉得客官面善,是个能管‘闲事’的。这文渊府啊,有些‘闲事’积压久了,文气都不顺畅了。客官若真想管,不妨去那慈恩寺枯井看看,说不定能找到些……‘凭证’。”
他说着,将那本《文渊异闻录》塞进凌邪手里:“这本书,送客官了。里面有些老故事,或许有用。小人还得去做生意,告辞,告辞。”
不等凌邪再问,书贩麻利地收起书摊(就那几本破书),挑着担子,佝偻着腰,快步消失在巷子另一头的黑暗中,动作快得不像个普通老人。
凌邪握着那本薄薄的书册,没有立刻去追。这书贩行事诡异,但暂时看不出明显恶意。他低头翻开《文渊异闻录》,里面果然是一些关于文渊府历代奇闻轶事的零散记载,文笔粗陋,像是市井流传的手抄本。
但当他翻到中间某一页时,目光顿住了。那一页记载了一个名为“守碑人”的古老传说,说文渊府初建时,除了明面上的官员和文士,还有一群身份隐秘的“守碑人”,负责维护青玉文碑的真正力量,防止其被污染或滥用。传说这些“守碑人”代代相传,以某种特殊的“文心印记”为凭,平时隐于市井,唯有在文碑出现“瑕疵”、文道蒙尘时,才会暗中活动,寻找“契机”拨乱反正。
守碑人……守藏吏……两者何其相似!
难道,这书贩就是当代的“守碑人”之一?他口中的“凭证”,就是指“文心印记”?而徐茂才的家传之物,或许也与此有关?
凌邪合上书,心中疑团更多,但也隐隐有了方向。慈恩寺枯井,必须去一探。
他回到客栈房间,将书贩的话和《文渊异闻录》的内容告知云芷鸢二女。
“慈恩寺……我记得在城西,香火不算旺盛,有些破败了。”白清薇回忆着入城时看到的简略地图,“若文碑文气每月流向那里,必有蹊跷。”
“今夜就是十五。”云芷鸢看向窗外渐暗的天色,“子时……我们要去吗?”
凌邪沉吟:“去。但需做足准备。‘博古斋’必然也在监视我们,甚至可能在枯井设伏。而且,那书贩是友是敌尚未可知,不能全信。我们分两路,我和芷鸢去慈恩寺探查,清薇你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