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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故事的主人公成了自己的儿子,万俟流风被粘住一般,竟一个字也吐露不出。
魏泱继续问:“如果不杀,我用『意』压迫,出一口恶气,是我做得太过,还是我手下留情了呢”
百年了。
万俟流风没有哪一天,如今日一般,被一个小辈的语言、眼神,弄得如此狼狈。
魏泱最后道:
“那侮辱我的几十个下品灵石,这样,如果我给你几百下品灵石,你让我重回顿悟的状態,我跪下,隨便让他们二人杀,如何”
平生第一次,他避开了一个人的目光。
“呵。”
魏泱起身。
俯视坐在原地,隨著一个又一个问题,头颅逐渐低下去的万俟流风。
视线转向已经红了眼,手握长枪,眼底满含恨意怒视她的万俟崑山:
“看来,你的儿子还是不明白我们对话的意思,如此悟性,若是没有我,『风』的意,除非天道馈赠,否则这『意』他领悟不到,而现在……他怕是永远也突破不了我的『意』了。”
魏泱摇头,望著远处飞来的几道身影:
“嘿,看来月下氏的人,掌门,还有一个你我都认识的人,一起来了,可惜了,我没空和你们在这里玩儿『你对我错』的游戏,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。”
看著万俟流风望著自己的儿子万俟崑山的目光,仿佛这一眼,就已经看到了一生的轨跡,那追逐『意』,却永远也够不到的资质,眼底带上了绝望。
在远处几人到来之前,魏泱御剑转身离开。
声音飘落在地。
“看在你和他是一个姓氏的份上,万俟流风,带你儿子去小地方吧。
他还是你的天才儿子,他爷爷的天才孙子。
否则,迟早一天,他会发现自己的资质在这三千世界是如此的平庸,到那时,他会疯。
又或者。
让你的儿子感受真正的三千世界,只要他抗的过来,脱几层皮,或许还有突破我的『意』的可能。”
说罢。
魏泱人已经离开天元宗的范围,没了踪影。
上空只留下一声大呼:
“掌门,我在剑宗静待天元宗诸位同门,届时再见!”
话落的剎那。
刷刷刷——
几道身影落在万俟流风旁。
还有一对白髮老夫妇,出现在底下的月莹身侧,听著月莹的哭诉,眼底煞气不断。
上空。
万俟云川望著万俟流风和万俟崑山,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。
自从母亲死在万俟家后,万俟云川再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万俟姓氏的人笑过。
万俟流风也是第一次见到万俟云川对他们笑。
莫名的,打了个寒颤。
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,万俟流风一把拉过万俟崑山挡在身后:
“所有的错我来承担,和崑山无关!”
万俟云川笑容愈发大了,甚至有些疯癲:
“承担,你要怎么承担”
“我就这一个小师妹,她是天骄,在我心里,她的天赋、心性都要比我厉害,我甚至愿意成为她的垫脚石,助她做她想要的一切,让她登顶。”
“然后你告诉我,她的修炼因为你儿子愚蠢的一次问路,被打断了被打断的是什么,对了,是顿悟,听你们所说,还是对风的顿悟”
“那不只是一次顿悟,那是她的剑意,她的剑意要突破了,剑宗这一代剑子都做不到她这样,这般年轻有两种剑意,其中一种还能继续突破。”
“你告诉我,你儿子和底下那个只知道哭的女的,打断了她的修炼”
“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,有没有警告过万俟家族,不管你们打著我的名头做什么事,我都可以不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