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晓兰喜欢做梦。
和现在许多事物都颠倒混乱不同,梦中世界总是映照着曾经明亮灿烂的时光。
虽然偶尔做的噩梦当然痛苦得要死,但即便如此,梦境也总是映照着最幸福的时光。
另一方面,她也觉得梦很悲伤。
因为那些只挑选出最幸福瞬间的梦,醒来后会让人思念得发呆。
现在也是如此。
华晓兰知道自己在做梦。不可能不知道。
因为已经无法相见的友人如此清晰地站在面前,只可能是在梦里。
-是花是花!
-呀啊啊啊!是蜜蜂!
-晓兰!飞燕快跑!
-倩熙啊!放下那个!
...
事实上,这可能不是她特别想看到的场景。华晓兰突然有了这样的领悟。
即便如此,她也没有移开视线。
-晓兰?
在近乎一团糟的状况中。白发女子带着笑容朝这边走来。
那笑容无论何时看起来都那么明媚。
就连被评价为冷淡,甚至冷酷的华晓兰,面对那孩子的笑容时,也会感到内心某种冰冷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融化。
就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孩子。
所以那个男人对她才会展露笑容吧。
-晓兰!这是花!
谁看了都会觉得那不是普通的鲜花,可她却能那么开心地笑着递过来。以华晓兰的性格,很难理解这一点?
华晓兰首先接过了她递过来的花。
看到那花,有人露出了厌恶的表情。
“华小姐!那是毒草!快扔掉!”
那是个黑发、穿着淡蓝色武服、长相冷艳的美女。
尽管她给人一种寒霜降临般的冰冷印象,但性格却恰恰相反,是个火爆的女人。
白凤慕容飞燕。她就是这样一位女性。
听到慕容飞燕的话,白发女人猛地转过身,改变了方向。那是慕容飞燕所在的方向。确认了这一点,慕容飞燕尖叫一声,开始逃跑。
“这丫头疯了吧!不!蜜蜂给我留下啊啊啊啊!”
“是花!”
“我知道了,别过来啊啊!”
看着这一切,华晓兰用扇子遮住脸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虽然像是场拙劣的戏剧,但她那样的样子,却让她感到一种安心。
这样想着,华晓兰看向自己的手。
手里拿着一朵不知名的白色花朵。是白发女人送的,慕容飞燕说是毒草,让她扔掉。
华晓兰很清楚这花不是毒草。她确信那个孩子不可能给自己那样的花。
她小心翼翼地把花放进怀里,然后想。
“以后得查查这花的名字。”
是因为特别喜欢这朵花吗?
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,如果时机合适,以后要不要养养看。
此后,华晓兰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展开的景象。
万里无云的天空和广阔的森林。稀有的蝴蝶和森林中传来的虫鸣。
如果说眼前这片宁静的景象就是‘魔境’,人们会相信吗?
应该不会吧。
不为别的,连华晓兰自己都不相信。
这里就是许多人一直以来都惧怕的魔境?
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种地方,但与所处的状况不同,她并没有太大的担忧。
那时就是这样。
是因为年幼吗?还是因为和他们在一起,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呢?
在现在的华晓兰看来,无疑更接近后者。
无论发生什么事。只要和他们在一起,就没关系。
那是一个被幼稚的浪漫所包围的时期,与她的性格完全矛盾。可笑的是,她常常因此而怀念过去,做这样的梦。
所以她才感到悲伤。
因为知道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