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王殿了?”
就在这时,一股浓烈的、混杂着血腥和腐烂淤泥的腥臭味,毫无征兆地扑面而来。
这味道比水蜈蚣的体液更冲,更原始,带着一种扑面而来的、蛮横的恶意。
江面上的温度,仿佛也骤然降了好几度,阴冷潮湿的空气像是能拧出水来。
“我操,什么味儿?”耗子捏住了鼻子。
“不对。”水生脸色一变,抬头望向我们头顶那片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啥玩意儿?”我还没反应过来。
水生的话音刚落,我们就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。
那不是普通鸟类轻快的“呼啦啦”声,而是一种沉重有力的“噗!噗!噗!”声,像是有人在用湿透了的破棉被抽打江面,充满了压迫感。
紧接着,一道道巨大的黑影,撕开浓雾,从天而降!
那根本不是什么鸟,简直就是一架架小型的滑翔轰炸机!
这些怪鸟,体型比寻常的鱼鹰大了足足两三圈,羽毛是种不祥的、死灰般的黑色,在阴沉的天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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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的喙又长又尖,顶端还带着一个锋利的倒钩,像极了古代士兵用的铁戈。
最骇人的是它们的眼睛,不是正常的鸟眼,而是一片浑浊的、像是蒙着一层白翳的惨白色,看不到任何生气,只有纯粹的贪婪和凶残。
“我日他仙人板板!这是鱼鹰基因突变了?”耗子吓得怪叫一声。
“快躲!”我一把将他拽到船舱的顶棚下。
这些怪鸟的目标非常明确,就是我们船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几十只怪鸟盘旋在我们头顶,发出“嘎——嘎——”的、如同铁器摩擦般的刺耳叫声。
它们没有立刻攻击,而是在观察,像是一群经验丰富的劫匪在踩盘子。
其中一只胆子最大的,猛地一收翅膀,像一颗黑色的炮弹,直冲着甲板上那滩还没干透的水蜈蚣浆液俯冲下来。
它的速度快得惊人,几乎在眨眼之间就落在了甲板上,“啄”的一声,尖利的喙就像钉子一样钉进了木头里,叼起一块碎肉,然后猛地振翅,再次升空。
这一啄,像是一个信号。
盘旋的鸟群瞬间失控了,如同开了闸的洪水,争先恐后地朝我们这条破船发起了冲锋!
“砰!砰!砰!”一只只怪鸟重重地砸在船顶和甲板上,用它们那铁钩似的喙疯狂地啄食着任何沾染了血腥味的东西。
“干你娘!”耗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,一把抽出别在腰后的短柄工兵铲,对着一只试图啄水生的怪鸟狠狠抡了过去。
那鸟被砸中翅膀,惨叫一声,非但没退,反而凶性大发,掉头就朝耗子扑了过去!
耗子躲闪不及,肩背上“刺啦”一声,被那鸟喙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,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。
“操!这鸟喙的穿甲能力可以啊!”他吃痛大叫,手里的工兵铲差点脱手。
那只伤了人的怪鸟,尝到了血腥,变得更加疯狂,转头就朝我扑了过来!
我狼狈地躲开攻击,千钧一发之际,脑子里灵光一闪,想起了过年时从老家带来的那挂鞭炮。
“水生!火!”我冲船舱里大吼。
水生心领神会,从驾驶舱里扔出一个防风打火机。
我接住火机,手忙脚乱地从行李里扒出那挂两千响的大地红,点燃引线,耗子捂着肩膀大喊:“好主意!非致命性声光震撼弹!扔它们中间,制造最大恐慌半径!”
我用尽全身力气,朝着鸟群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!
“噼里啪啦噼里啪啦——”
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在江面上骤然响起,火光四溅,硝烟弥漫。
这帮扁毛畜生显然没见过这阵仗,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光电效果吓得魂飞魄散,怪叫着四散奔逃,扑棱着翅膀,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浓雾里。
江面上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