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天气闷热,我扯了扯汗湿的领口,想透口气。
就在这瞬间,挂在脖子上、藏在衬衫里的玉琮,从领口露出了一个小小的角。
我当时只想着,这碗素粉里的萝卜炖得真他妈入味,根本没留意到,一个穿着熨烫过的“鳄鱼”牌短袖、梳着油头的男人,在我对面停下了脚步。
他没有看我狼狈的脸,也没有看我那碗廉价的汤粉。
他的目光像两道探照灯,死死地锁在我领口无意中露出的那一小块墨绿色上。
那眼神,不像深圳那帮混混的贪婪,而是一种更冷静、更专业的审视,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屠夫,在评估一头猪的出肉率。
男人中等身材,腰间别着一部崭新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。
他只是静静地站着,一言不发,但我后背的汗毛却毫无来由地一根根竖了起来,寒意从我尾椎骨一路窜上了天灵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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