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从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楼梯平台,翻身越过栏杆,朝着楼下堆放的垃圾堆跳了下去!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,后背像是被大锤砸了一下。
还好,这垃圾堆够厚,都是些纸箱、烂菜叶之类的东西,救了我一命。
剧痛中,我挣扎着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冲进了巷子里。
“别让他跑了!”
身后传来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。
我不敢回头,在蜘蛛网一样的巷子里疯狂穿行。
肺像要炸开一样,每跑一步,后背和脚踝都传来钻心的疼。
不知跑了多久,我拐进一个死胡同,一头撞进一个卖走私香烟的老太婆的摊子里,把那些“万宝路”、“希尔顿”撞得满天飞。
老太婆扯着嗓子,用我听不懂的客家话咒骂着。
我顾不上道歉,疯狂跑过巷子转角,靠在墙上大口喘气,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。
巷子口,光头和花衬衫那几个人追了过来,正四下张望。
我把头缩了回来,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。
就在这时,一辆破旧的蓝色小货车“嘎吱”一声停在了巷子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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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打开,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司机探出头,冲光头他们喊了句什么。
光头骂骂咧咧地上了车,花衬衫几个人也跟着挤了上去。
小货车发动,喷出一股黑烟,消失在了夜色里。
我瘫在地上,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我才缓过劲来。
我挣扎着站起来,一瘸一拐地走出巷子。
旅店我是不敢回去了。
我身上的钱,在刚才的翻滚中,不知道掉哪儿去了。
我现在身无分文,还带着伤,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流浪汉。
更要命的是,我知道,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。
那个“故纸堆”的老板说得没错,这宝贝,是个催命符。
我该怎么办?
我摸了摸腰间,还好,用布包着死死缠在腰上的玉匣子还在。
我拖着条伤腿,漫无目的地走在深圳的街头,像个孤魂野鬼,游荡在这座钢铁森林里,寻找一个能让我活下去的缝隙。
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,我看到街角停着一辆长途大巴。
车头的牌子上写着两个字:广州。
一个念头,划过我的脑海。
深圳不能待了,那帮人是地头蛇,我躲不过他们的,离他们越远,我就越安全。
去广州!
我走到车门口,司机正靠着车门抽烟。
“师傅,去广州,能不能……捎我一程?”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声音沙哑,“我到地方,让我朋友给你送钱。”
司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看我这副衣衫褴褛、鼻青脸肿的德性,嫌恶地摆了摆手:“去去去,没钱坐什么车?当这是慈善堂啊?”
我瘸着腿,后背的伤口一阵阵抽痛,几乎站立不稳,只能苦苦哀求:“师傅,行个方便吧,我实在是……”
“少废话!下去!”司机吼了一声,作势就要推我。
就在这时,车厢里一个声音传了过来:“哎,兄弟,重庆那边的?”
我一愣,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正探头看着我,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神情。
我看着他有点眼熟,猛地想了起来,这不就是之前在火车上坐我对面用电子表换桑塔纳的老乡吗?
他显然也认出了我,咧嘴一笑:“硬是恁个是你哟!咋个搞得楞个造孽嘛?”
没等我回答,他便站起身,对司机说:“师傅,他是我老乡,我帮他补张票。”说着,他掏出钱包,数了钱递给司机,“到广州。”
司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,接过钱点了点,朝我努了努嘴: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