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连水生都这么说,我心里更凉了半截。
耗子把最后一点饼干渣倒进嘴里,拍了拍手,像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,猛地站起来:“操!等死不如作死!教授,你那些之乎者也的玩意儿不顶用,关键时刻,还得看咱劳动人民的智慧!”
我看着他:“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?你他妈再掏炸药你等我俩跳下去了你再炸。”
耗子脸上露出一丝混杂着恐惧和兴奋的表情,开始解他那个百宝囊似的背包:“不炸不炸,我觉得教授你说得对,线索在棺材里,我得爬上去瞅瞅?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:“你他妈想干嘛?”
“干嘛?”耗子从包里扯出一捆粗麻绳,绳子一头连着个寒光闪闪的三爪铁钩——正是他那宝贝飞虎爪。“看见没?好宝贝,这回次帮多少次忙了!”
我一看这玩意儿,头皮都麻了:“耗子!你他妈疯了!这棺材是铜的!滑不溜手!那支架是能随便碰的吗?万一上面有啥机关,或者你失手掉下来,摔不死你也得摔成八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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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呸呸呸!乌鸦嘴!”耗子啐了几口,“老子手艺好得很!再说,还有啥机关能比现在这情况更糟?饿死?渴死?还是等下面那鬼东西爬上来把咱们当点心?”
他这话倒是戳中了痛处。我们现在确实是绝境,任何尝试,哪怕再冒险,也总比坐以待毙强。
水生也皱紧了眉头,看着耗子手里的飞虎爪,又看看头顶,沉声道:“太险。”
“险?富贵险中求!”耗子已经开始挽绳子了,“教授,你学问大,你给算算,往哪儿扔钩子比较牢靠?是钩那棺材盖子边儿上,还是钩那大铜爪子上?”
我被他气得肝儿疼:“我算个屁!这他娘的是风水玄学,不是牛顿力学!我怎么知道哪儿承重好?”
耗子却不管那么多,自顾自地开始抡起飞虎爪,试着手感:“我看那左边那根铜爪子就不错,粗壮!一看就结实!妈的,今天就让这明朝的老古董,尝尝咱新中国工人阶级的厉害!”
我知道劝不住他了。这孙子一旦上了头,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而且,心底里,我也存着一丝侥幸:万一呢?万一这二愣子真成功了呢?
“你悠着点昂!”我最终只能咬着牙叮嘱一句,和水生一起退到石盘边缘,紧张地看着他。
耗子深吸一口气,像个即将上场表演的杂技演员,还特意扭了扭腰,活动了一下手腕。然后,他看准头顶斜上方那根最粗壮的青铜支架,手臂猛地抡圆了,将飞虎爪呼呼地甩了起来。
“走你!”
我们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飞虎爪带着一股子愣头青的劲儿,直愣愣地飞向高处的铜支架。可惜耗子力道用猛了,铁爪“哐当”一声砸在铜支架上,溅起几点火星,然后无力地垂落下来。
“啧!”耗子懊恼地一跺脚,小眼睛眯了起来,“手生了!劲儿使大了点!”
他一边往回收绳子,一边嘴里不停:“刚才那是热热身,找找感觉。你们等着,这次保证精准到位!”
耗子把飞虎爪重新攥在手里,掂量了几下,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专注起来。
“嗖——啪嗒!”
这一次,飞虎爪划出一道更圆滑的弧线,越过了那根目标铜支架。就在它飞过最高点开始下落的瞬间,耗子手腕巧妙地向后一扯,同时放松了部分绳索。只见那铁爪借着下坠的势能和回拉的力道,轻盈地在粗壮的铜支架上绕了一圈!
绳子紧随其后,也妥帖地缠了上去。更妙的是,那铁钩子绕完一圈甩回来时,不偏不倚,正好钩住了自己屁股后面那截绳头!
一个完美的自锁结瞬间形成!绳子在空中绷直,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套索,一头牢牢挂在铜架上,一头攥在耗子手里,那铁钩子紧紧地咬合着绳头,纹丝不动。
“瞧见没!瞧见没!”耗子顿时眉飞色舞,得意地拍着胸脯,“这就叫技术!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