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微弱,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落下,像是生命的倒计时。我和耗子守在床边,谁也睡不着。窗外,云阳县城的灯火次第亮起,江上偶尔传来几声汽笛,悠长而空旷,衬得这小小的病房更加寂静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每一次走廊传来脚步声,我们的心都会提一下,盼着是黄海派来送钱的人,又怕来的是催债的医生护士。
夜里,耗子实在顶不住,歪在旁边的空病床上打起了鼾,鼾声时断时续,睡得极不安稳。我靠在椅子上,看着水生,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这段时间的经历——奉节码头的追债,瞿塘峡的幽灵船,铁棺崖的日本人,倒扣船里的亡命奔逃,还有那神秘的巨蛟和疯狂的黄毛……最后画面定格在石村长塞给我那五十元钱时,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和浑浊却清亮的眼睛。
这一路走来,到底是对是错。
黄海的到来,是福是祸?他派来送钱的人,又会是谁?能不能顺利找到我们?
这二十四小时,是水生的生死线,也可能是我和耗子,乃至我们这个小团体未来的转折点。
后半夜,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敲打着玻璃,声音细密而急促。江风裹挟着湿气从窗户缝隙钻进来,我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被雨幕笼罩的、空无一人的街道。路灯在雨水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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