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出!这一箭又准又狠,直奔守门鬼菌丝面孔中央,那磷光最盛的区域!
“噗嗤!”
箭矢深深没入!守门鬼发出一声混合着痛苦与狂怒的尖锐嘶鸣,冲势为之一顿,挥舞的骨爪猛地回扫,将身旁一个水泥实验台扫得粉碎!
“叮铃铃——!”赵老六抓住这瞬息的机会,猛摇铃铛,同时一把赤阳粉劈头盖脸地撒了过去!
铃声与药粉显然对它造成了持续的干扰和痛苦,它体表的菌丝剧烈翻腾,动作也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滞。
“打它的‘脸’!打它那张菌丝脸!”我扶着几乎瘫成烂泥的马老二,嘶声大喊,阿燕那一箭的效果显而易见!
王建设闻言,已从地上弹起,他没有丝毫畏惧,趁着守门鬼被铃铛和药粉牵制的瞬间,怒吼着躬身猛冲,将全身力量灌注于撬棍,用那尖锐的鸭嘴扁头,狠狠朝着守门鬼反折的膝关节处猛戳过去!
“咔嚓!”
一声闷响,像是戳破了某种坚韧的皮革,黑黄色的粘稠液体从破口处溅射出来!守门鬼一条腿猛地一软,庞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,发出更加暴怒的咆哮。
它彻底被激怒了,无视了赵老六的干扰,菌丝面孔上那个弩箭造成的伤口疯狂蠕动,另一只骨爪以雷霆万钧之势,朝着刚刚得手、来不及后退的王建设当头抓下!
眼看王建设就要殒命当场,我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什么也顾不上了,不知道哪里涌上来一股力气,或许是极致的恐惧催发了潜能,我低吼一声,几乎是凭着本能冲过去,腰部一沉,双手死死抠住角落一个木箱的边缘,将那死沉死沉的木箱猛地抱离了地面!踉跄着朝守门鬼冲了两步,用尽全身力气将这沉重的木箱朝着它那条支撑腿狠砸过去!
“嘭!”
木箱没有砸中预想的腿,而是撞在了守门鬼的腰胯部位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箱子本身重量不轻,加上里面东西的惯性,这突如其来的一下,让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王建设身上的守门鬼身形猛地一个趔趄,挥下的巨爪失去了准头,“轰”地砸在王建设身旁的地面上,碎石飞溅!
王建设连滚带爬,总算脱离了那致命的攻击范围。
“那边……那边有个洞!”赵老六嘶哑的吼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,他的手电光柱死死照在靠近岩壁阴影里的一个圆形洞口上。那洞口直径约一米,边缘光滑,透着人工开凿的规整,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处。
“把它弄下去!”赵老六吼出了唯一的生路。
王建设心领神会,他刚从鬼门关爬回来,凶性也被彻底激发,怒吼着再次扑上,手中撬棍朝着守门鬼那条早已受伤的腿关节猛别过去!阿燕的喷火器也再次喷出火舌,试图将它推向洞口。
可这守门鬼的力量远超想象!它虽然被砸得趔趄,腿部连遭重创,但核心力量极其恐怖,反折的四肢如同铁钎般死死扒住地面,竟在火焰灼烧和撬棍别摔的双重作用下,硬生生稳住了身形,甚至还在缓慢地试图转过身来!喷火器的推力,显然不足以将它推入那近在咫尺的深渊。它那燃烧着、蠕动着菌丝的面孔,再次转向我们。
绝望瞬间攫住了所有人。油尽灯枯,手段用尽!
就在这真正的绝境,我的脚后跟无意中踢到了刚才砸散的木箱里滚落出来的一个圆滚滚、沉甸甸的铁疙瘩——是那种老式的日军卵形手榴弹!
管不了那么多了!不拼就是死!
“都闪开!”我嘶声大喊,几乎是扑倒在地,一把抓起那冰冷的手榴弹,触手粗糙沉重。我根本不懂什么标准投掷姿势,只知道必须扔出去!手指胡乱地抠住引信环,用尽全力一拉!
“嗤……”一声轻微的、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响起,引信管冒出了一缕细微的白烟!
要炸了!
我心脏骤停,脑子里一片空白,几乎是凭着最后一点本能,朝着守门鬼与洞口之间的地面,连滚带爬地将这冒烟的铁疙瘩甩了过去!
手榴弹划出一道笨拙的弧线,“铛啷”一声落在守门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