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说了出来,“看着跟蛇皮似的,但比蛇皮粗糙,一片一片的。它缠住那人脚脖子的时候,我好像还看到它顶端分了岔,跟个叉子似的。”
“尼玛,你还看得挺仔细。”耗子咧了咧嘴,“我当时吓得眼睛都闭上了。有鳞,还分岔……那他妈不是龙尾巴吗?”
“别瞎说。”老史呵斥了一句,“哪来的龙。”
我心里却“咯噔”一下,我想起个词儿,以前在不知道哪本翻烂了的志怪书上瞄到过一眼的。
“蛰龙。”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。
“啥龙?”耗zǐ没听清。
“蛰龙。”我又重复了一遍,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思绪,“古书上说,天下龙脉,有真龙,也有地龙。真龙咱就不说了,那是天上的事。这地龙,不是指蚯蚓。说的是有些大山底下,龙脉之气积郁千年,跟山里头的毒虫猛兽、瘴气秽物纠缠久了,就容易生出一种怪胎。这东西没角也没爪子,长得像蛇又不是蛇,像蛟又不是蛟,浑身生鳞甲,力大无穷,性子最是凶残。因为它一辈子都潜伏在地底下,不见天日,跟冬眠似的,所以叫‘蛰龙’。书上还说,这玩意儿通常都守着龙脉的穴眼,或者是啥了不得的古墓宝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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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么一说,耗子听得一愣一愣的,半天,他才咂了咂嘴:“教授,你这书……是哪儿买的?地摊上两块钱一本的吧?这都扯到龙身上去了。”
“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我被他问得有点烦,“不管它叫啥,反正不是善茬。”
“别他妈蛰龙了,我看就是条成了精的大长虫!说不定就和咱在回龙沱遇到的那只一样,就是上次那只小了点!”耗子揉了揉发麻的胳膊,“教授,你那破书上,有没有说这玩意儿怕啥?公鸡血?黑狗尿?实在不行,我这儿还有点存货,就是不知道算不算童子尿……”
“你给我消停会儿吧!”老史听得不耐烦了,瞪了他一眼,“别瞎扯淡。管它是什么,它在洞里,咱们在外头,井水不犯河水。现在最大的麻烦,不是洞里那东西,是外头那些人。寸头那伙人,心黑手狠,又熟悉这地方,他们才是催命的阎王。他们能把另一伙人灭了口,还能把自己人当炮灰使,这种人,啥事都干得出来。”
老史这话,算是点到根子上了。
洞里的东西再凶,它不出来,咱们不去招惹,暂时还算安全。
可寸头那伙人,他们是活的,是会动的,而且目标明确。
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,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杀个回马枪。
跟这些人比起来,洞里那“蛰龙”,反倒显得简单直接了。
我们仨就这么缩在乱石堆里,谁也不说话了。
山坳里静得可怕,连个虫子叫都听不见。
那股子从洞里冒出来的阴寒气,好像越来越重了,丝丝缕缕地往骨头缝里钻。
我们不敢生火,只能靠身体的温度硬扛,没一会儿就冻得嘴唇发紫,浑身打颤。
时间就在这种又冷又怕的煎熬中一点一点地过去。
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,眼皮也开始打架,上下眼皮直亲嘴。
就在我迷迷糊糊,快要睡过去的时候,耳朵里忽然捕捉到了一点极其细微的声响。
那声音,不是从黑洞那边传来的,也不是从水潭那边。
是从我们头顶上!
“唰啦……唰啦……”
像是绳子在粗糙的岩石上摩擦的声音,还夹杂着石头碎屑往下掉的“簌簌”声。
我一个激灵,睡意全无,猛地抬起头。
老史和耗子显然也听到了,俩人跟我一样,都仰着脖子,死死地盯着头顶那片黑漆漆的夜空。
那声音断断续续的,时有时无,但很清晰,确实是有人在从上面往下放绳子,或者说,有人在顺着绳子往下爬!
“我操……”耗子把嘴张成了个“哦”形,半天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