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不多了,境外那伙人的后援随时可能到。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。”
“谁说没有?”耗子忽然一拍大腿,从地上蹦了起来,“咱们可以搞个船过去啊!”
“船?你上哪儿给我变艘船出来?”我瞥了他一眼。
“嘿,教授,你这就小看你耗子哥的专业了。”耗子一脸神秘地从他那破烂的背包里掏出几大张防水布,还有一卷宽胶带,“咱们没船,但咱们可以自己造一个筏子啊!”
他指了指我们来时那条螺旋坡道旁边散落的一些烂木头,看样子是以前汪家人施工时留下的。
“把那些木头用绳子捆一块儿,外面再包上两层防水布,拿胶带封死,不就是个简易的筏子吗?虽然丑了点,但只要不漏水,把咱们四个全装下去都够呛,运两个人加点装备过去,绝对没问题!”
我看着耗子,这小子平时看着不着调,关键时候,这工兵连练出来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。
老史也点了点头:“这个法子稳妥一点。”
小顾看了看耗子手里的东西,又看了看远处那片死寂的湖面,沉默了几秒钟,最终还是点了头:“可以。但速度要快。”
说干就干。
耗子是总设计师兼技术指导,我和老史负责当苦力。
我们把附近能找到的,相对结实的木头全都拖了过来,挑拣出几根最粗的当主梁,剩下的当横档,用背包里所有能用的绳子,包括我们自己的鞋带,把它们死死地捆扎成一个木排的雏形。
这活儿看着简单,干起来要人命。
我们几个身上都有伤,每搬一根木头,每拉紧一下绳子,伤口都跟撒了盐一样疼。
耗子的肚子被小顾踹了一脚,一弯腰就龇牙咧嘴。
我那半边脸还肿着,说话都漏风。
老史的脖子上还留着一道清晰的红印,他倒是屁都没放一个,只是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半拍。
小顾也没闲着,他拿着军用匕首,把木头上那些扎人的毛刺和枝杈都削平了,然后帮着我们一起用防水布把整个木排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。
最后,耗子拿出他宝贝似的宽胶带,把所有接缝和边角都结结实实地糊了个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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折腾了快一个小时,一个长得像个大号棺材板,丑得没法看的筏子,总算是造好了。
“齐活儿!”耗子拍了拍手上的灰,一脸的得意,“别看它长得磕碜,绝对结实。当年在部队抗洪抢险,比这还破的筏子我们都扎过。”
我们四个围着这个“棺材板”,心里都有点没底。
就靠这么个玩意儿,横渡这片不知道藏了多少凶险的“冥湖”?
“谁先上?”我问。
这又是个问题。
筏子太小,一次肯定过不去四个人。
得分批。
第一批过去的人,无疑是风险最大的。
“我跟小顾先过去。”老史站了出来,把工兵铲往地上一插,声音沉稳,“我力气大,能划船。小顾懂技术,能应付突发情况。你们俩留在后面接应。”
小顾没反对。
这是最合理的安排。
“不行!要去也是我跟史哥去!”耗子急了,“那小日本绑的是我媳妇!这头一阵,必须我来冲!”
“你冲个屁!”我一把拉住他,“你那两下子,过去是帮忙还是添乱?老实在后面待着!你忘了秀秀还在家等你吗?你要是折在这儿,我们他妈怎么跟她交代?”
耗子被我一句话给噎住了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嘴唇哆嗦着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“听老陈的。”老史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留在这儿,看好绳子,就是最大的帮忙。我们过去,把那块破石头给请下来,然后一起回家。”
最后,就这么定了。
老史和小顾上筏子,我和耗子在岸上负责放绳子,以防筏子被水里什么东西给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