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给我递东西?
纸条上写了什么?
难道……难道事情有转机?
我不敢多想,也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。
眼看针头就要扎下来了,我捂着肚子,哼哼唧唧地开了口:“医生,不行了,我……我肚子疼,想上厕所。”
那医生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门口的干部。
干部挥了挥手:“去吧,快去快回。”
一个警卫跟了过来,把我带到医务室角落的一个小卫生间门口,就停下了。
我推门进去,“咔”地一下就把门反锁了。
我靠在门上,先做了两个深呼吸,然后才哆哆嗦嗦地摊开手掌。
那纸团已经被我的汗浸得有点软了。
我小心翼翼地展开,上面是几行用钢笔写的字,字迹很小,但很有力。
“人质安全,有内奸,配合演戏。”
短短九个字,我反复看了三遍,每个字都像炸雷一样在我脑子里响。
人质安全!
我一直悬着的心,猛地就落回了肚子里。
水生和秀秀没事!
这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可后面那几个字,又让我刚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有内奸?
配合演戏?
内奸是谁?
演给谁看?
演什么戏?
我的心脏狂跳,一半是后怕,一半是庆幸。
巨大的信息量让我一时有些眩晕,但我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纸条上没说计划,没说敌人,只给了我一个任务——演戏。
演一个情绪失控、担忧同伴安危、不顾一切的莽夫。
好,既然给了剧本,那我就得演好。
我得演得真,演得像,演到让那个藏在暗处的内奸都信以为真。
我来不及细想,这纸条是绝对不能留的。
我把它凑到嘴边,三两下嚼烂了,咽进肚子。
保险起见,我又拧开水龙头,把嘴漱了三遍,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从卫生间一出来,我的状态立马就变了。
我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警卫,三两步冲到那个戴眼镜的干部面前,抓着他的领子,眼睛通红地吼道:“我不管你们是谁!我的人呢?水生!秀秀!他们在哪儿?你们把东西拿走了,为什么不快去换人!”
我的情绪,是真的,也不是真的。
担心是真的,但这种失控的爆发,是演的。
我得演,还得演得像。
那干部被我抓着领子,有点错愕,但马上就沉下脸来:“陈默!你放手!你这是什么态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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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去你妈的态度!”我彻底豁出去了,一口唾沫就啐在他脸上,“老子问你人呢!连两个普通人都救不回来,你们是干什么吃的!”
这一下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门口的两个门神反应过来,立刻冲上来,一人一边架住我的胳膊,想把我拖怒吼从角落传来。
是老史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,胳膊上的纱布渗出了血,他好像没感觉,几步就冲了过来。
他没有来拉我,而是一把将还在发愣的耗子拽了起来,推到我面前,然后他自己高大的身躯,看似无意地往旁边挪了一步。
就这一步,我用眼角的余光扫到,他正好挡住了墙角上方一个不起眼的、黑色半球状的玩意儿——那是个监控探头。
这个动作太巧妙了,就像他只是想换个位置拉架。
我心里顿时雪亮。
老史看懂了!
我借着被两个警卫架住的力道,猛地“挣脱”了一下,扑到耗子身上,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:“兄弟!我对不起你啊!我对不起秀秀!是我没用!是我没用啊!”
我哭得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