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子往下一沉,像只大猫一样轻巧地跳上了第一根铁索。
那铁索猛地向下一沉,带着他向斜下方的岛屿滑了一小步,发出“哗啦”一声响。
“稳住!”我喊了一声,“这玩意儿不知道结不结实,一个一个过!水生你先探路,到了对岸给我们信号!”
水生没回头,只是摆了摆手。
他两脚分开踩着两根平行的索链,身子压得很低,重心后移,控制着下滑的趋势,一步步走得极稳。
脚下的菌丝网随着他的踩踏微微下陷,看起来还算牢靠。
走到大概三分之一的时候,水生突然停住了,蹲在一根还算结实的木桩上,手里已经拔出了一把刀。
“咋了?”我压着嗓子问,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腔里显得特别单薄。
“前面这块木头断了,”水生头也不回地说,“网子也烂了个大洞。”
我探头一看,果然,在水生前面几米的地方,那根原本应该在那儿的木桩子只剩下半截烂木头茬子,中间那层菌丝网也破了个大口子,露出下面的菌丝海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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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跳过去。”水生说着,往后撤了半步,身子猛地一弓,整个人像个弹簧一样射了出去。
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铁索上。
他站稳后,冲我们这边打了个手势,示意安全。
“老史,到你了,”我拍了拍老史的肩膀,“我在后面给你盯着。耗子,你断后。”
老史闷哼一声,背着小顾那一百多斤的大个子,一步迈上了铁索。
他这一上去,那动静可就大了。
毕竟是两个人,再加上装备,那分量压得铁索发出让人牙酸的“嘎吱”声,整条索道向下绷成一道惊险的弧线。
我在后面看得心惊肉跳,生怕那根在岩壁里钉了几百年的铁楔子突然崩出来。
老史每一步都异常沉稳,几乎是用脚后跟发力,硬生生抵抗着向下滑的惯性。
很快,他也到了那个缺口前。
这跨度得有三四米,在晃悠悠的下坡铁索上,自己一个人通过尚且困难,老史背着小顾更是困难。
“老史,把绳子一头绑在铁链上,另一头扔过来!”水生在对面喊。
老史心领神会,飞快地将腰上安全绳的一端在身后最粗的一根铁索上绕了三圈,打了个扎实的水手结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绳索的另一头奋力扔向对岸。
水生接住绳头,在那边的一根结实的木桩上绕了两圈,用尽全身力气向下一拉,绳索瞬间被绷成了一道倾斜的直线。
“老史,不行!这绳子经不住两个人!”水生立刻发现了问题,绳索在重压下发出的细微呻吟令人心惊。“你得顺着铁索爬过来!”
老史看了一眼脚下深渊中翻涌的菌丝,又掂了掂背上昏迷的小顾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
“你那头固定好,要是掉下去还有个保险。”
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,蹲下身用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死死抓住破口处的铁索,猛地一个翻身,整个人像一头笨重却坚定的树懒,将身体倒挂在了铁索之下!
这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现在完全是依靠臂力、腰腹和腿部的协同力量,将自己和小顾两个人的重量悬吊在深渊之上。背上的小顾变成了他身下的负重,这使得他的每一次移动都像在与整个深渊角力。
“我操……”耗子在我身后,声音都变了调。
老史开始了移动。他没有盲目地靠臂力硬攀,而是展现出了惊人的身体控制力。他先是抬起双腿,用脚踝和小腿胫骨死死缠扣住头顶那根碗口粗的铁索,形成了一个稳固的“锚点”。
移动时,他先依靠腿部和腰腹的力量将身体向前送出一小段,双手随之交替前移,紧紧抓住前方的铁索。然后,双腿松开,再次在前方缠扣住铁索,固定身体,开始下一个循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