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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黄海那帮人走远,耗子才松了口气,一屁股瘫在地上:“哎妈呀,刚才我真怕这老小子直接动手抢。”
“他不敢。”水生闷声说道,手里拿着一块破布擦拭着黑刀上的血迹。
老史这时候才松开紧绷的肌肉,沉声道:“他不是怕死,是怕没命花。而且他看得出来,真动起手来,我和水生拼死也能拉他垫背。”
“咱们也得赶紧撤。”我把铁盒子揣进怀里,感觉那冰凉的触感贴着胸口,让人清醒了不少,“这岛上现在的雾气不对劲,还有林念郎那帮人现在也不见踪影,万一他又召集人上岛再碰上可就坏菜了。”
回去的船还是来时的那艘破破烂烂的渔船,只是来的时候一船人,现在就剩下我们这几个残兵败将。
船舱里弥漫着一股子柴油味和霉味,但这时候闻着比五星级酒店都亲切。
小顾喝了点热水,脸色好了不少,正靠在角落里发呆。
老史坐在一旁的木箱上,正就着昏暗的灯光检查身上装备的磨损情况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其他人。
“陈教授,你说……咱们身体里那玩意儿,到底是啥?”小顾突然开口问道。
我掏出一根从黄海那要来的烟卷,点上,深深吸了一口,辛辣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,把那股子腥味压下去不少。
“啥?那就是个活祖宗。”我吐了个烟圈,看着那烟雾在昏黄的灯泡下散开,“你们见过蚂蚁窝没?”
耗子一愣:“蚂蚁窝谁没见过?小时候拿开水浇那玩意儿最带劲了。”
“那蚂蚁窝里头,有个蚁后。”我指了指咱们脚底下的方向,“魏宗明守着的那个大肉球,就是个蚁后。那玩意儿虽然不会动,但它能发号施令。咱们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、听到的,那就是它发出来的信号。”
“你是说,它是活的?”耗子打了个哆嗦。
老史停下了手里的活,抬起头,眉头紧锁:“集体潜意识控制?这在某些军事心理学实验里提到过,但用真菌来实现,闻所未闻。”
“对,老史说得点子上了。”我弹了弹烟灰,“这种菌丝,它不是咱平时吃的蘑菇。它这玩意儿被魏景阳培育成了规模,而且经过几百年的研究,咱也不知道那老小子咋整的,这种菌丝产生了一种集体意识。就跟那蜜蜂分家似的,成千上万只蜜蜂,其实就听那一个脑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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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咱们……”小顾脸色一变。
“咱们现在就是被它标记了的工蚁。”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它在咱们身体里种了那个‘种子’,就等于是在咱们脑子里装了个接收器。它饿了,咱们就能感觉到饿;它要死,咱们就得跟着陪葬。而且……”
我顿了顿,没往下说。
而且,这种联系是双向的。
魏宗明之所以能变得那么强,能活那么久,恐怕就是因为他把自己彻底交给了那个意志,或者说融合。
我下意识地抓向身旁的不锈钢栏杆,五指微微用力收紧。
只听“咔”一声脆响。
我赶紧松开手掌,瞳孔骤然收缩。
那坚硬的钢管竟被我硬生生捏瘪了一块,原本圆润的扶手表面赫然扭曲变形,留下了几道指痕,金属管壁像脆弱的易拉罐般塌陷了下去。
我这手劲儿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恐怖了?
我平时也就提溜个古董文玩,手那是用来摸包浆、断年代的巧手,可不是这种能捏碎骨头的铁钳子。
我抬头看了看水生,他正靠在舱壁上闭目养神,但那把黑刀始终没离手。
这小子在下面的时候,那种爆发力简直不像人类,现在看来,怕也是受了这寄生菌丝的影响。
角落里的老史见状,默默地从旁边拿起一个铁皮罐子,也没见他怎么用力,单手一握,那铁罐子瞬间被捏成了一个铁饼。
老史看了看手中变形的铁罐,又看了看我,脸色异常凝重:“不光是力量。刚
